柳秋嫦聞吳兆言提及“銀子”,不由蹙眉道,“銀子?我如何瞧那沈家兄妹也不像有錢人,固然看起來都是邊幅端方、舉止有禮之輩,但是穿著未免太寒酸。並且,聽兆容道,他們在文池過得滿是苦日子,不知沈明功當年貪下的钜款用在那邊了。”
柳秋嫦嗔道,“你這孩子連孃親也戲弄不是?上門半子,失婚婦人,都是讓人笑話之事。孃親不能承諾,日輝不能承諾,兆容怕是更不會承諾。”
“不如如許吧,爹爹,孃親,這事兒畢竟觸及沈家,以是我們說了也不算,不如待沈家公的喪事辦好,孩兒去找沈家兄妹探探口風,再做決定也不遲。”吳兆言暴露幾分睏意。
“哪有人讒諂?當年是他向少祖自首的,何來讒諂一說?”柳秋嫦對舊事也記得清楚得很。
柳秋嫦正色道,“吳家又不缺銀子花,孃親費甚麼考慮?我不過是替沈家唏噓,因為銀子丟了官,丟了名,丟了家,成果還一個子兒也冇享用上,多不值。”
“她?”柳秋嫦遊移。
柳秋嫦體味吳丁儒的犟脾氣,深知若真嗆住了他,遭秧的還是吳家人。這時吳兆言給了一個台階,她也就不再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