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放著一封信,是今晚加急送來的,上頭滿篇的草率慌亂是韓征的筆跡,說前幾日馮璋堆積數路叛賊率眾強攻,官兵不敵,崩潰四逃。韓墨被賊兵所擒,雖被及時救出,卻受了極重的傷,命懸一線。
溫軟手掌撫過,韓蟄渾身炎熱敏捷上湧,攬著她腰身豁然站起,跨出浴桶後順手扯了寢衣披著,渾身的水珠濕噠噠滴落,將令容寢衣儘數濕透。薄薄的綢緞下,身材小巧剔透,起伏有致。他冇穿衣裳,令容暫不敢碰,退了兩步,不慎碰倒中間木桶,收迴響動。
令容陷在錦被裡,身上被韓蟄沉沉壓著,隔著潮濕的寢衣,滾燙健壯。他俯身吻她,抓住她兩條手臂桎梏在她頭頂,炙熱的唇瓣挪過臉側,落向耳邊。
“有人。”她氣味不勻,紅唇水潤。
“住在內裡的時候,曾夢見過你。”他喉中咕嚕一聲,通俗的眼底埋冇火苗。
韓蟄“哦”了聲,“有點疼,還是得謹慎避開。”不由分辯,將櫛巾遞給她,身子前傾,將矗立的脊背留給令容。等了半晌,見令容冇脫手,回身一瞧,看她麵帶思疑,遂肅容道:“真的疼。”
火急的拍門聲便在此時響起。
――她也夢見過他,在好幾個夜晚。
門外,夙來慎重的薑姑謹慎翼翼地鍥而不捨,“老太爺叮嚀,務必請你疇昔。”
薑姑隻能躬身道:“老太爺冇說。”
“冇扯破,夫君放心。”令容有點思疑是被騙了,小聲道。
韓蟄冇答覆,喉結猛地滾了下,盯了她一眼,封住她雙唇。
“等我。”他俯身親她,起家套了衣裳,僵著身子走到外間,調息了會兒,才排闥而出。
“傷在背上,不好擦洗。”韓蟄一本端莊,半靠浴桶瞧著她。
韓蟄行動微頓,眼底騰起憤怒。
令容想了想,不睬他,自往中間去倒水喝。
韓蟄俄然低笑了聲,雙臂勾她近前,攫住她目光。
“不必。你過來。”
短促滾燙的鼻息落入耳中,令容雙臂轉動不得,連同兩條腿都被緊緊桎梏著,惱道:“夫君!”
聲音出口,卻柔嫩而破裂。
廊下燈籠暗淡,薑姑瞧見韓蟄冷厲不豫的神采,竟生出幾分懼意。
韓蟄瞧著她,兩頰蒸紅,眼波似水,寢衣半敞,暴露大片春光。
這天然是要她寬衣。秋冬時衣裳穿很多, 脫了外裳, 裡頭另有中衣擋著, 夏天就冇那麼層層包裹了――客歲這類時候,韓蟄可冇叫她幫著寬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