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寫滿了,韓蟄也不出聲,又抽了一張,在頂上寫了個“嗯”字。

他不肯幫手,她隻能本身脫手了。

永昌帝端坐在龍椅,有點手足無措。

“可這就是高修遠的筆跡。並且我問過,他已有好幾天冇回住處。”

“不必了。”永昌帝皺眉。

“十三歲?”令容驚奇, 昂首時, 剛好對上韓蟄玩味通俗的眼睛。

永昌帝坐立不安。

韓蟄眼底不自發也添了笑意,“相由心生。”

底下寫――多謝夫君。

“皇後體弱, 那孩子冇保住。範貴妃就是當時進了東宮, 分走恩寵。”

從焦灼到驚奇,再到方纔韓蟄突如其來的躲閃,她內心垂垂涼了下來。

“她十歲嫁進東宮,青梅竹馬。”韓蟄見她恰好靠在胸前,不自發靠近, 嗅她發間暗香, 道:“十三歲時另有過孩子。”

永昌帝有些作難,隻將奏摺擱在案上,“摺子我歸去再瞧,明日再定。”

“皇上來探皇後,當然不會跟我說話。不過我瞧見了大名鼎鼎的田保――”令容昂首,見韓蟄正瞧她,遂盈盈一笑,忍不住道:“他長得還真跟傳聞裡差未幾。”

令容覷著他沉吟半晌,誠篤點頭道:“疇前是。”

韓蟄身形不動,腳尖微抬,勾著踥蹀挑起,順手接住。

朝中三位宰相,韓鏡跟韓墨是父子兵,甄嗣宗雖勢弱,偶爾還能幫幫他。這回連甄嗣宗都不幫他了,還能如何辦?

令容驚奇,昂首看韓蟄。那位竟然也不說話,下筆緩慢。

“男生女相,醜似無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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