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慎崴了腳,枇杷已去取藥了。”令容順勢讓宋姑扶著,轉頭向韓蟄道:“多謝夫君。這邊有宋姑和薑姑顧問,不會有礙,夫君如有急事,可彆擔擱了。”

“不疼。”

吃了飯,兩人往楊氏處問安,稟了令容崴腳和初三回門的事。

宋姑忙倒給她,趁著韓蟄在,小聲勸道:“少夫人腳上受了傷,怕是冇法陪著夫人去進香了。”

一道菜都冇做出來,再要做旁的,獲得何時?

令容眯著眼睛抹完藥,精力一旦鬆弛,抱著軟枕昏昏欲睡。

“對了,”令容總算從錦被探出頭來,聲音又懶又軟,“夫君返來得倉猝,我還冇問,夫君籌算哪天去金州?”

宋姑還想勸,見枇杷取了藥來,便忙按著韓蟄的叮嚀給令容抹上,拿粗布裹好。

令容纔不想提外頭的事自惹懷疑,想了想,靈機一動,“旁的事我不懂,不如趁閒做一道五香冬筍?夫君昨晚喝了酒,睡得又遲,冬筍吃著鮮嫩,又能解酒毒、振食慾,今兒吃最好。”

韓蟄麵仍冷酷,語氣卻和緩了些,“好。”

“曉得了。”韓蟄鬆開手。

楊氏對回門的事冇貳言,隻擔憂令容的腳,要請郎中,被令容攔住了,便叮嚀她好生安息,讓韓瑤祈福袋時給令容也帶一個。

韓蟄神采不太都雅,自回屋取了樣東西,便敏捷出來。

這頭令容睡醒,還是哈欠連天,宋姑奉侍她穿衣,趁著冇人,低聲道:“昨晚我清算鞋子,瞧見上頭有幾粒細珠子,少夫人可知是那裡來的?”

……

遲誤睡覺也算遲誤事,韓蟄淡聲,“既然歉疚,如何彌補。”

還要彌補?

如許溫軟的觸感與冰冷的劍柄差異,韓蟄頓了頓,在她腳踝輕試。

她被宋姑和薑姑扶出來坐在榻上,褪了鞋襪一瞧,腳踝微微泛紅,倒冇旁的症狀。

淩晨韓蟄醒來時,枕旁湊著一顆腦袋,青絲如鴉,呼吸柔嫩,悄悄掃過他脖頸。昨晚的蠶蛹早就散了,她斜占了大半張床榻,錦被褪在胸前,睡得正香,唇角還微微翹著。

“好些了。”令容站在中間,瞧他神采。

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他的心跳比平常快,一隻手空落落的,忍不住就想起方纔那隻柔若無骨的白嫩腳丫。他閉著眼睛,聞聲她酒後呼吸比平常短促,想起那晚無人曉得的親吻,感覺有些心浮氣躁。吐納無用,遂又睜眼看向裡側,見令容仍舊蠶蛹般裹著,小半張臉埋在內裡,中間留了一尺的間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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