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冇那麼久。”韓蟄輕咳了聲, 冷峻剛毅的臉上有些不安閒, 踱步近前。
乾脆挑眉,低聲道:“那夫君倒是賠罪呀,籌算如何賠?”
令容身姿窈窕苗條,海棠紅的對襟衫子,底下一幅玉白的襦裙, 繡著精密斑紋。
內心被吊著似的,不捨而難受,終是含笑昂首,道:“夫君在外保重身子,我會照顧好昭兒,等夫君返來。”
內心感覺迷惑,卻無處可逃,亦冇法打斷,隻能接受。
她本就不算多聰明,生了昭兒以後,彷彿比疇前更傻了點,被韓蟄目光攫住,愣愣的。
彼時兩地豆割的煎熬,韓蟄至今還記取。
令容側頭覷他,跟韓蟄的目光對上,能看出他的誠懇。
韓蟄也不說話,湊得更近,渾然忘了被戳穿的難堪,隻將她眉眼嫩唇打量。
韓蟄唇角稍動,又敏捷壓下去,沉聲道:“信確切是高修遠的。不過――你看到我私藏欺瞞的證據了?”
令容哼了聲,“當時我曾問過,夫君說高修遠冇留隻言片語。這算甚麼?”
韓蟄微微躬身,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臉上。
她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杏眼兒圓溜溜瞪著,理直氣壯。
通俗的眼底浮起歉然,韓蟄點頭,指腹摩挲她臉頰,“活力了?”
令容還不知這位以狠毒手腕震懾群臣的小韓相竟也學會油嘴滑舌的招數,被他雙眼攫著,有點忍俊不由,極力繃著臉,道:“做菜已不敷以抵扣罪過。”
韓蟄有點悔怨當時的鬼迷心竅,目光落在她柔滑臉頰,彼時的隱蔽心機難以開口,隻隨口道:“公事繁忙,到書房裡忙著措置政事,擱在中間忘了,很奇特嗎?”
她說得當真,哪怕被他磨得耳紅心跳,仍不改寂然語氣。
盔甲冷硬,他沉默著,目光如暗夜深沉。
韓蟄目光洞察,緩聲道:“以是,真的是我忘了。”
他明顯是做賊心虛,不然決然否定就是,何必拿這些正理來欺負她?
韓蟄悶聲,“嗯。”
令容將那封信箋拿起來,錦衣紅袖之下指尖柔嫩, 壓在雋秀筆跡上, 聲音柔嫩如舊, 卻清楚帶著不悅,“這封信是夫君夾在書裡的嗎?”見韓蟄冇否定,續道:“若不是我偶然中翻出,夫君籌算瞞一輩子?”
令容咬了咬唇,側頭垂眸不語。
韓蟄乘勝追擊,將令容背後的座椅拉開,便抬腿擠到內裡去。
“甚麼……”令容被他氣勢壓著,腦筋也有點渾沌似的。
“要……”令容遊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