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懷著最後一點希冀,盯向永昌帝。

――明顯韓蟄是想藉機對範自鴻脫手,兩虎相鬥,她倆臨時不必去添亂。

“韓大人明知故問,不是還在清查麼!”

……

內心敏捷衡量利弊。若不承諾,以韓蟄那臭脾氣,相權在握,必會步步緊逼。如果承諾,又會惹得範家不悅,後宮裡冇法交代,一旦範通怒而肇事,他抵擋不住。

唇舌相爭並無用處,韓蟄既已將他攔住,便避而不答,隻道:“去請皇上。”

清嘉殿外韓蟄跟範自鴻仍舊怒容相對,小太子已跑回章斐身邊,死死揪著章斐的衣衿,麵帶惶驚駭色。章斐的臉上赤色儘失,一手護著太子,卻心不在焉似的,盯著範自鴻背影,章夫人亦垂首不語,隻將女兒扶著。

這般空口對峙,全看永昌帝聖意裁斷,他並有害怕。

且範貴妃姐妹得寵,枕畔耳邊經常勸說,已令永昌帝對把持朝堂、行事倔強的韓家思疑顧忌,生歸還河東之力重振君權之心,擺佈扭捏。方纔永昌帝會開口問他,明顯也是對韓家起疑,不敢堅信。

他腳步一頓, 冷聲道:“韓大人莫非連禁軍緝捕刺客的事也要插手?少傅職在教誨太子殿下,彷彿無權過問禁軍的事。”

去歲至今, 或明或公開跟韓蟄過招數回, 他卻冇討到半點便宜。本日趁人不備突襲至此,眼看功德將成, 卻又被韓蟄攔路截斷, 未免憤怒。

本日以後,東宮的防衛也必會更加周到,有韓蟄鎮守,圖謀東宮難上加難。

“莫非範大人未曾挾持太子?”

偏巧韓蟄從天而降,不止滋擾打算,還將他扣在這裡,窮追不捨。

範自鴻心中猛跳,冷聲道:“我是為庇護太子,並無不敬。”

――他本日跟範貴妃在宮裡散心,聞聲不遠處有奇特動靜,侍衛稟報說是刺客,剛好範自鴻當時入宮給貴妃問安,自告奮勇,便允了。誰知緝捕刺客的事冇音信,東宮裡頭卻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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