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覺得是韓蟄知己發明,被韓瑤的婚事震驚要對彌補疇前對她的凶神惡煞,到沐浴後才明白,他這是想讓她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查出身孕後的這半月,令容謹遵太醫的叮囑,說話走路都謹慎翼翼,晚間睡覺時也規端方矩地鋪兩床被褥,蠶蛹似的躲在裡頭。雖說每天淩晨醒來時,都是挪過半個床榻貼在韓蟄身邊,但睡前倒是緊緊避著的,怕勾起韓蟄的虎狼模樣,抱都不讓他多抱。
初三時韓瑤帶著尚政回門,初六起便有各處人家設席請酒。令容懷著身子甚少出門,外頭的事便是楊氏和二房的劉氏婆媳操心。
“就是俄然想起來問問。”韓蟄抱得更緊。
韓蟄如常坐下去翻書,卻覺心不在焉,往她身上瞟了兩眼,膩白柔滑的肌膚像是上等細瓷,紅唇柔滑,眉眼多嬌。
禁止矜持地睡了半個月,那血氣倒是越來越暴躁了。
……
但伉儷倆磕磕絆絆走到現在,這當口也不好搬到書房去清心寡慾地睡,隻能使出渾身解數,擺出疇前那副冷僻矜持的模樣來。何如調息養氣的工夫在平常還能管用,喝酒後氣血暴躁,就不太頂事了。
“我曉得。”令容抬眉,有點作難,“但哥哥的婚事,總得去道賀的。”
韓蟄睇著她,眸色深沉,凝眉不語。
韓家倒是沉得住氣,將樊衡從各處網羅來的證據籌辦齊備了,就等仲春底各地舉子上京赴春試,趁著都城最熱烈的時候,扯開甄家滿口仁義之下的各種罪過。
“安設好了。”韓蟄垂首,瞧著她紅紅的眼睛。
這便是實話了。
“一年!”令容對著他的目光,又有點心虛,“半年……”見韓蟄仍直勾勾盯著她,躲不過錦衣司使鷹鷲般鋒銳洞察的目光,低聲道:“太醫說,頭三月和後四月不能。”
韓蟄卻已俯身過來,擋去外頭大半燭光,將她困在角落,“如何謝?”
“用過了。”韓蟄頓了下,續道:“陪你再用點。”
出著神眼眶漸紅, 忽覺跟前光芒一暗, 昂首見是韓蟄,忙站起家。
“不必。”韓蟄湊得更近,嬌軟呼吸近在天涯,冇忍住,便將她箍在懷裡親上去。未散的酒意繚繞,禁止的呼吸漸而混亂,令容掙紮著推開,雙手護在小腹,“孩子。”
“送瑤瑤出門時,她哭得悲傷。”韓蟄將她按在胸前,任由衣裳狼藉掛在身上,拿指腹摩挲她紅紅的眼眶,低聲道:“你當時出閣,也哭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