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的恩仇在唐敦死時便深埋了起來,阮氏的作為當然可愛,但看清她拜高踩低、趨利避害的侷促為人,那些婆媳間的齟齬就說得通了。且此生她有慈愛刻薄的楊氏,宋重光又另娶老婆,兩人不再是婆媳,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也便可埋著,最多往心底裡留個芥蒂罷了。
有個高聳而恍惚的動機突然浮起,韓蟄目光微緊。
阮氏自有了兒媳,在內宅的職位就有些難堪,總感覺娶個需捧著的媳婦進門,冇個彆貼知心的人。可貴令容來一趟,倒是少有的熱忱,當晚便留在後宅住下。
疇前對令容嫁入韓家的遺憾也隨之消弭,對著韓蟄,也愈發對勁。
淩晨令容醒來時, 渾身累得像是要散架。
宋建春多瞧了伉儷兩眼,叫令容坐著喝茶,體貼近況。見她言語間並無疇前的謹慎收斂,端倪間的笑意也似發自肺腑,論及韓家的事,還會跟韓蟄換個眼神,可見處得不錯,甚感欣喜。
翌日正逢休沐,宋建春推了諸般應酬,在府裡擺了桌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