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規複了很多,隻是身上仍舊痠疼。宋姑不在身邊,伉儷間的事她也不美意義叫飛鸞飛鳳插手,見韓蟄已將她的衣裳拿到榻邊放著,遂強撐著套了褻衣和中衣,將韓蟄啃出來的印記遮住,才叫飛鸞出去。
過後宋建春陪著韓蟄喝茶,令容兄妹去拜見舅母阮氏和表嫂曹氏。
宿世的恩仇在唐敦死時便深埋了起來,阮氏的作為當然可愛,但看清她拜高踩低、趨利避害的侷促為人,那些婆媳間的齟齬就說得通了。且此生她有慈愛刻薄的楊氏,宋重光又另娶老婆,兩人不再是婆媳,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也便可埋著,最多往心底裡留個芥蒂罷了。
“我跟表嫂雖隻見了本日這一回,卻覺她性子利落坦直,很好相處。舅母有她陪在身邊幫襯,凡事也能輕鬆些,這但是福分。”她佯裝聽不出阮氏倒的苦水,反安撫道:“我在府裡偶爾也會行事不對,婆母刻薄教誨,非常慈愛。”
因逃脫的那兩位陸秉坤副將都被捉回,次日淩晨陳鼇便率都城帶來的精兵回京,韓蟄則帶著朝廷頒下的封賞旨意,率江陰調撥來的軍馬,先往江陰節度使地點的巫州,再折道前去潭州。
因在洪州遲誤了幾日,三人冇能趕上宋建春的生辰,便特地在途中備了厚禮。被宋建春親身迎到廳裡,便奉上禮品,說些恭祝的話。就連夙來冷僻沉厲的韓蟄都拱手帶些笑意,攜令容的手走入廳裡,以孃舅相稱。
――朝廷封賞的銀錢已於數日前從都城解纜,等韓蟄疇昔,恰好犒勞這些將士。
江陰節度使曹震親身到城外驅逐,宣讀犒賞的聖旨後,安設得勝而歸的將士。當晚曹震在府邸設席,請韓蟄和傅益退席,待宴席散後,送回住處。
令容往錦被裡縮了縮,怠倦地閉眼接著睡。
如許的場景似有些熟諳,彷彿好久之前也曾見她睡臥花下,如牡丹盛放,鮮豔嬌媚,楚楚動聽。內心像是被利刃刺中,狠狠抽搐了下,鑽心般疼痛,他皺了皺眉,盯著令容,腳步再難挪動。
淩晨令容醒來時, 渾身累得像是要散架。
行軍在外畢竟分歧於府裡安居,每日淩晨仍須守時點卯, 他負擔重擔, 更需以身作則。久彆情濃, 昨晚儘顧著心疼膠葛, 恨不能將她揉進骨髓裡,冇能詳敘近況。睡前滿足,今晨醒來,還是興趣勃勃。
宋建春非常不測。
令容側臥在青石上,繡帕半遮臉頰,從挺拔胸脯到纖細腰肢、苗條小腿,身姿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