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蟄點頭,“傍晚再回。”

令容喜上眉梢,杏眼裡頃刻浮起欣喜亮色,“昨日我醃了魚,恰好做千裡酥魚,另有……”她腦海裡敏捷翻過食譜,報出幾樣最想吃的來,“炒火腿、麪筋煨雞,另有五香冬筍和十香菜!”

“有食譜?”

韓蟄命人去將傅益叫來,待宋姑擺好碗箸,一道用飯。

火腿早已洗淨,韓蟄苗條的手指挑起刀,動手緩慢,切得整整齊齊。

這倒是不能擔擱的了,韓蟄昨晚聽她哭著說痛,也知用力稍猛,她一定吃得消,隻好極力調息,禁止住淩晨捲土而來的澎湃情思,坐起家道:“想吃甚麼?”

日頭照在當空,冬末春初,稍露暖意。

韓蟄本就生得高健, 這半年疆場撻伐, 瞧著雖瘦了一圈,胸膛卻愈發賁張有力,肌理清楚。因屋中炭盆燒得暖熱,加上韓蟄男兒之身跟小火爐似的, 令容睡覺時貼在他懷裡, 錦被褪到腋下也不感覺冷。

彆苑的廚房雖不及相府的劃一,卻也冇差太多。

他平常端著錦衣司使的架子冷肅沉厲,朝堂上的事千頭萬緒,進廚房多是因肩上擔子太重,須藉著廚房中噴香的炊火氣稍解煩躁沉悶,尋個樂子。這回半年殺伐交戰當然勞累,有令容在旁,倒也不覺苦悶,見令容滿眼等候,也起了興趣,心境甚好。

本來還想再報幾樣,怕吃不完華侈了,韓蟄也一定能做太多,臨時忍下,隻頗等候的問道:“夫君會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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