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朝了,初八再去。”韓蟄啞聲。
韓蟄命人去將傅益叫來,待宋姑擺好碗箸,一道用飯。
廚房裡,韓蟄餘光瞥見那道悄悄分開的背影,唇角動了動。
夏季裡晝短夜長, 令容昨晚被折騰得疲累, 含混醒來時天光早已大亮。
“夫君做的,當然好吃!”令容眉眼間滿是滿足。
令容冇叫旁人打攪,隻留宋姑在中間,照顧灶台,伉儷倆做菜為樂。
“嗯。”韓蟄點頭,低頭覷她,落在她耳畔的手指抬起,摩挲柔膩臉頰。
本來還想再報幾樣,怕吃不完華侈了,韓蟄也一定能做太多,臨時忍下,隻頗等候的問道:“夫君會做嗎?”
令容喜上眉梢,杏眼裡頃刻浮起欣喜亮色,“昨日我醃了魚,恰好做千裡酥魚,另有……”她腦海裡敏捷翻過食譜,報出幾樣最想吃的來,“炒火腿、麪筋煨雞,另有五香冬筍和十香菜!”
誰曉得,都城表裡聞風喪膽的錦衣司使竟也會挽袖下廚?
“多謝夫君!”令容喜出望外,跪坐起家,抱著他肩膀在他唇上軟軟碰了下,眉眼彎彎,“歸去我也給夫君做好吃的。”這一起身,寬鬆的寢衣冇繫好盤扣,頃刻滑落,泄出半片春光,她從速揪住,兔子回窩似的,抓起錦被藏起來。
令容在旁瞧著,內心嘖嘖稱奇,韓蟄彷彿冇發覺她的打量,隻將身板挺得更直。
韓蟄瞧著她,因煩瑣朝務而生的沉悶冷鬱也消逝殆儘。
令容渾身柔嫩白膩,瞧著風趣,藉著錦被袒護,往下縮了縮, 又拿指頭輕戳了戳, 柔嫩指尖落在硬邦邦的肉上, 悄悄形貌肌理。昨晚暗淡床榻間腰腹帶汗的景象頃刻浮上腦海, 她咬了咬唇,氣哼哼地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就想罷手裝睡。
飯後得空,還帶著令容去後山散心,獵了隻獐鹿返來,叫人清算潔淨了,烤得噴香給她吃。到暮色四合夜幕來臨時,纔不得解纜,奔馳回京,徑往錦衣司去。
令容大為對勁,挾了一塊吹吹,遞到韓蟄唇邊,“夫君嚐嚐?”
遊移了半晌,他冇敢打攪,原路出去,又今後山浪蕩去了。
韓蟄形貌她委宛黛眉,那雙眼睛盛著水色,猶帶慵懶,像是春光初盛,籠了薄霧。他垂首在她眼睛親了親,聽到她軟軟的聲音,“夫君本日不必去朝會嗎?”
起初錦衣司使心狠手辣、威儀冷肅的名聲不算,這半年隨軍交戰,韓蟄那狠厲乾勁他是見過的。平日商討軍務,運籌帷幄,果斷慎重,身著盔甲上疆場時,或臂挽雕弓,或手持長劍,浴血前行時好像修羅,陰冷沉厲的眼睛深不成測,凶惡剛硬的乾勁更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