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九寒上前抓住蓁蓁的手,拉著她在桌前坐下,捏著少女圓潤柔嫩的指肚,道,“彆忙活了,你陪我一起用。”
八月的天另有些風涼,晨風拂麵,吹得蓁蓁幾縷碎髮從耳後散出來。覃九寒見了,便伸手替她將髮絲攬回耳後,指背觸到蓁蓁的臉頰,微微有股涼意,溫聲道,“歸去吧,彆在門口站著了。三日我就返來了。”
倒是被蓁蓁日日這麼端來喂,這兩個多月,愣是高了很多,跟抽條的小樹苗似的,連來接他的管家看了都驚奇。
三今後,鄉試正式拉下帷幕,考生從貢院外魚貫而出。覃九寒等人也都回了府邸,靜待半月後的揭榜。
所說心下迷惑,但覃九寒並冇固執於此,反而靜思磨墨,開端清算思路。梁朝地區廣漠,東至前海島,西至大欒戈壁,南至嶺南,北至北境邊陲,一年到頭,水災澇災從未間斷過。覃九寒上輩子掌權後,替梁帝批的摺子,關於水災一事,便不下於百本。這一題,他可說是信手拈來。
第三題,貪腐一案。他在這一題擔擱的時候最長,這貪腐一事,從古至今都有,答案也是層出不窮,先賢也好,大儒也罷,辯來辯去,也不過一個無解。梁朝官員的俸祿比起前朝高了很多,但貪腐民風也不過是好了些許,仍有官員鋌而走險,火中取栗。他略思忖了半晌,還是折中過激和悲觀的兩方觀點,寫了篇中庸的論。
5備考的日子一晃而過,蓁蓁和姚娘去廣鬆寺的第二日, 便是秋闈收場之日。
蓁蓁發笑,揉揉阿淮的腦袋道,“那我到時候去看你,阿淮回家了不準和爹爹孃親鬨脾氣。”
似是聽到動靜了,沈蓁蓁回望疇昔,朝他笑道,“我方纔和姚娘姐姐說過了,晚食便不一起吃了。等會兒玉腰會端過來,你在房裡用就是,我們不打攪你。”
阿淮乖乖在椅子上坐下,捏著鼻子將羊奶一飲而儘,然後蹙眉舔舔嘴唇,看那模樣很嫌棄羊奶的口感。他疇前在白家的時候,奶孃也給他籌辦羊奶,但都被他偷偷往盆栽裡倒了。代價幾百兩的牡丹都死了好幾盆了,他卻還是矮墩墩的個子。
此時的貢院內,方得知動靜的考生們皆是怨聲載道,連連哀嚎本身時運不濟。已經考了九日了,世人的精力都緊繃到了一個程度,現在臨時奉告需求加試,很多考生都有些意難平。
蓁蓁應了一聲,摸摸寶福毛茸茸的腦袋,便在覃九寒身邊坐下。桌上菜式與以往相差不大,皆是以平淡潔淨為主,隻是每人多了一碗狀元及弟粥,煮的軟糯的豆子異化著新米,暖了世人的腸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