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學了這一招，那他便——也隻能聽媳婦兒的話了。
柳夫人便握著蓁蓁的手，道，“那你這回可聽我的，不準穿勞什子的男裝了。楊嬤嬤和玉珠玉琴她們，你也隨身帶著，等閒不準離身。你如果再出點甚麼事，你娘我都要被你嚇出病來了。”
姚娘等人扣問過環境，曉得三今後出發去桐城，便都各自歸去清算行李了。
那些淩晨床頭擺放整齊的衣裳，夜裡溫得熱熱的羊奶，書桌上栩栩如生的摺紙，抬頭扮裝時淡淡的梔子香，俄然就具化成了同一個形象。
……
姐姐，是要護著的人纔對啊！
就連梁帝也暗裡同他說過，費正良此人雖不是甚麼人才，但確確實在是小我精。
她輕點蓁蓁的額頭，語氣非常寵嬖道，“要不是遠之必定不承諾，我都想讓你跟著我們回都城了。你哥哥嫂嫂早就想見見你了，連院子都給你籌辦好了，就等著你去住呢！”
這事，覃九寒昨日就和她籌議了，他們過幾日便要去桐城了，這一起又是跟著柳家的車隊走，不需求著男裝了，倒不如早些和姚娘他們挑明身份，也免得路上難堪。總不能，一起上讓她和乳母假裝不熟諳。
蓁蓁朝阿淮招招手，道，“阿淮，你是嫌棄我是女孩子嘛？”
他方纔衝出來的時候，並冇細心打量，隻是瞥見覃九寒率先從馬車高低來，便下認識感覺背麵的人必定是蓁蓁。現在被姚娘點破，才顧得上抬頭，傻乎乎張著嘴，平日裡機警模樣半點都無了。
阿淮：……
程垚朝她點頭，道，“咱閨女兒可比我們機警多了。”
他上輩子和梁帝訂交甚久，對那些權勢之人不說瞭然於胸，也算是拿捏出了幾用心得。就比方費正良一案，恐怕首當其衝之人便是楚獵和知府大人，而他這等知名無姓之輩，壓根入不了那些人的眼。既入不了眼，便不會被決計記恨，更遑論操心機來刁難與他。
程垚和聶淩是唯二曉得她身份的，程垚便低聲朝老婆解釋，“沈女人是遠之的未婚妻，陪著遠之趕考，因著女子裝束不便，特地打扮成男人。”
蓁蓁便點頭應下，兩人梳洗打扮好，便出去正廳吃朝食，覃九寒和柳學政早等了好久，四人吃過朝食。
一夜好眠，蓁蓁醒來時便氣色好了很多，連帶著昨夜摟著閨女兒睡覺的柳夫人也是，麵色紅潤。
柳學政臉黑了又白，隻感覺冇臉見人了，他都一把大年紀了，竟然另有被媳婦兒罰睡書房的時候！更何況，還是當著本身姑爺的麵！的確是丟儘了柳家列祖列宗的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