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說的那裡話,奴婢如何敢。”
這婢子仍舊冇放棄勸說,蕭默嘲笑了聲:“把我迷暈了關在這荒郊田野的宅子裡,你說王氏不會害我,還當我是神態不清的瘋子,好亂來嗎?”
“你說甚麼?”蕭默驚詫,王氏竟然要將她嫁給阿誰已逾五旬的鰥夫!
“是麼,她能誣告我下毒就能給我下毒。”蕭默瞟了瞟那碗粥,對丫環道,“你先吃。”
“蜜斯,奴婢也是不得已啊。”丫環要求。
“這是在哪兒?”蕭默自言自語,回想起之前產生的事,深深地吸了口冷氣,不由自嘲,她又一次被貼身丫環給暗害了!
王氏會安甚麼美意,問不出個以是也罷,當務之急是要脫身。蕭默漸漸站起來,往門外看去,這丫環是帶著兩個仆人來的,既然有人把門,就不得不消下策。
蕭默敲了拍門,內裡冇有迴應,萬籟俱寂,隻要陣陣蟲鳴聲,應當冇有看管。
趁丫環喝粥之際,蕭默悄悄繞到了她身後,拿出袖中的碎瓷片抵在了她脖頸間。
見蕭默態度果斷,不帶一絲籌議的餘地,丫環無法,隻得端起粥當著蕭默的麵喝著。
蕭默挾持著丫環走到門邊,那兩個仆人一向不敢上前,畢竟丫環的脖子上已經壓出了一道血痕,蕭默看起來像是來真的。
“蜜斯,這裡荒郊田野的,蜜斯一小我又能去哪兒呢?”
蕭默暖和地看著丫環,唇角微揚:“迷藥和毒藥,一字之差罷了。”又沉了神采,冷冷地盯著那婢子,“說,為甚麼要帶我來這裡?”
“蜜斯……蜜斯這是做甚麼。”丫環戰戰兢兢。
王氏身後的婆子端著喜服走到蕭默麵前,呈上衣服,鞠身:“大蜜斯。”
蕭默與王氏瞋目而視:“你休想!”
蕭默撇開了婆子,走到王氏麵前,直視著她的眼睛:“你明知我不會同意,想方設法把我關在這荒郊田野,如何?想逼我上花轎?”
“彆動!”蕭默挾持著丫環轉過身,目光冷冷地掃著衝出去的仆人,“放我走,不然我這手一抖起來可不知輕重。”
“默兒,我們蕭家固然是富甲一方的大戶,但畢竟是末流商賈,出了水雲縣一樣被人瞧不起,張家是官宦人家,二孃這也是為你好,更何況張大人的夫人客歲就冇了,你去了是做正室,不會受委曲。”
“是二奶奶叮嚀,奴婢……奴婢也不曉得。”
王氏帶著身後的仆人進了院子,側眼表示仆人關上大門,方纔對蕭默說道:“女大當嫁,姐姐不在了,你的婚事,我這個做姨孃的不能不放在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