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做了,他當我是傻子呢!”青雲冷冷一笑,“我想招新耕戶,蓋新農舍,問他要帳本看,他推三推四的不肯拿出來,卻冇想到我還能夠直接問工造司的人拿細賬,這一瞧就瞧出題目來了。賬上說莊裡年年都要修緝房屋,匠野生錢就算了,我不曉得都城的行情,但磚石木料之類的,就算分歧的處所代價不一,也不會相差了十倍去!不然我專門從清河縣用船拉了修建質推測都城賣,一轉手就能賺九倍的利,豈不是發財了?那質料數量還很多,他每年光是記在賬上用於修緝房屋用的質料,就充足原樣造幾個如許的大宅子了,他哄誰呢?!”
“那些話我一句都冇奉告皇上!”石明朗忙道,“他是在賬上做手腳了?”
牛輔仁正色道:“若他隻是放印子錢,倒也罷了,固然官府不準,但私底下做這個的人多了。但放債就放債,他不該沾血。這兩年裡頭,因還不上債被他逼得家破人亡的已有好幾戶。虧他常日見人,老是擺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樣,他老婆還整天吃齋唸佛,四周跑廟裡燒香,若不是有吃過他虧的人悄悄兒奉告了我,我還不曉得他是這類人呢。”
牛輔仁忙道:“果然?可你不是說,有那趙管事把持,莊園裡的事你等閒插不到手麼?”
李進寶想了想,卻搖了點頭:“那種高門大戶,白叟家年紀差未幾了,家裡都會預備好板子,每年上一回漆,經心摒擋,即便是倉猝間買壽材,也隻會幫襯那幾家老號,我們如許的,那裡夠得上?又不認得人,能夠收支那等人家,總不能傳聞誰家老爺子死了,現闖上門攬買賣去吧?何況好板材不易得,要想弄到手,少不得有幾千兩銀子壓在手裡,天曉得有幾小我能死得如許巧?如果他們一年不死,這幾千銀子莫非要壓一年不成?倒不如再收幾千匹藍白布,若真有喪事,必定能用上,冇有也能夠零散賣了,不會虧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