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展開手掌,那支藐小的飛鏢和紙條,悄悄地躺在她的掌內心。
宇文睿聽到“紅顏知己”四個字,立馬紅了臉,忙辯道:“那裡是甚麼紅顏知己?不過就是那日出宮調皮,在珍羞玉饌樓用飯,偏巧碰到她的荷包子被偷兒順了,店裡的伴計又言語刻薄難堪她,我一時看不下去,就幫她付了飯錢。”
宇文睿覺出殿內非常,奉侍的人等都緊繃著臉,冇有一絲的笑模樣,彷彿方纔產生了甚麼不鎮靜的事。
景硯輕笑:“我卻不知無憂另有這等江湖紅顏知己!”
宇文睿點點頭,“我想對方指的是中秋夜的慶典。我朝風俗,中秋月圓之夜,京師乃至全都城要大慶,屆時天子率宗室、重臣、妃嬪登宮牆城樓,與民同樂。我想,定是刺客想選在阿誰時候脫手。”
“算是認得,雖不敢肯定就是她,但應當是□□不離十。”
“以是,阿嫂的意義是,借老宗正喪儀的事,打消本年的登樓環節?”
宇文睿大窘,心說這不是重點好吧?
宇文睿蹙眉,“阿嫂曉得的真多……”
“歿、歿了?”宇文睿大驚,“甚麼時候的事?前日不還說能進飲食了?如何就俄然歿了?”
宇文睿心內惻然:“達皇兄真不幸,繈褓中喪父,現在老宗正又走了,隻剩下他一小我了。”
“哦?”景硯一挑眉腳,“難怪前兒我給你縫製的荷包子不見了蹤跡,本來是送了人了?”
“你就連同荷包子一起送了她?”景硯用心調侃道,“天子公然是個憐香惜玉的……最見不得女子刻苦……”
“無憂,做刺客的,一定就是心存歹念之人。他們或許是迫於無法,或是受了威脅,不得不忠於楊烈。何況,你所說的阿誰承擔,內裡或許裝著的就是她傍身的兵刃。真正的武者,對敬愛兵刃的保重,乃至高過自家性命。那是真正的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