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看著,也不知傻看了多久,如何看也看不敷似的。宇文睿下認識地舔了舔嘴唇。

一代帝王,馳騁疆場,指導江山,天下萬姓的運氣皆在她掌中,現在,卻依在愛人的發邊,心內裡一遍一遍默唸著“不成以不成以”。

“太後……太後……”

手掌下,一處小小的凹凸不平,和四周光滑的皮膚有著截然分歧的觸感。景硯心念一動,頓時認識到了那是甚麼,鼻腔又是一酸:“你如何……如何紮得下去!那很多疼……”

“硯兒,吵醒你了……”宇文睿的額頭抵上景硯的,嗓音軟綿綿的。

“我的硯兒,本來這麼霸道啊!”宇文睿嘻嘻笑道。

怪不得她會夢到一隻饑餓的小獸闖到本身的懷裡不依不饒地挨挨蹭蹭,本來實際中這小朋友……

景硯內心一軟,放開了她。

“我懂!”宇文睿搶了景硯的話頭,答得慎重。

宇文睿“唔唔”地點頭。

“二位姑姑,”申全食指搭在嘴上,小聲道,“陛下叮嚀我們隻悄悄地等待叮嚀就好。”

在愛情上,霸道慣了的宇文睿,極有身為帝王的自發。

二婢驚奇地看著他,便再不敢多說甚麼了。

“申總管,”秉筆還是抬高著聲音,“我們恭請太後梳洗……內裡冇覆信兒……”

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普通的時候,申全悄悄地走了來,“二位姑姑,這是如何了?”

景硯一巴掌輕拍在她的肩頭:“對!就是要對你霸道!”

秉筆欲言又止,侍墨是個急性子,搶過話頭,輕聲道:“陛下……陛下還在……”

景硯體弱,不似她般從小習武身子骨健壯,宇文睿清楚得很。她本來隻想和順對她的,可不知為甚麼,真的產生了,宇文睿腦中那根名叫明智的弦便斷得一塌胡塗。回想起昨夜的本身,宇文睿的臉龐上飄上兩朵紅雲。

宇文睿傳音打發了門外的世人後,景硯還在她的懷中甜睡未醒。她一動不敢動,生驚駭擾了枕邊人的好夢。

景硯咬牙:真是要被這小朋友一時裝荏弱一時又霸道得令人迷醉的路數逼瘋了!

長出了一口氣,宇文睿認輸了。她從景硯的鬢邊側過臉去,目光逡巡於景硯近在麵前的睡顏。

“無妨事,無妨事的……”申全小聲對二婢道,“兩位主子,都是極有分寸……”

話剛說一半,申全的脊背突地挺直了,因為他俄然聽到宇文睿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迴盪:“冇有朕的叮嚀,除了你們三人,其他人等不得靠近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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