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景硯悄悄點頭,“孩兒是為了母後……”
她也不能再忍著笑意,撫著那小小人兒的髮絲,奉告她:“這樹上結的桃子又青又澀,吃不得的。無憂想吃桃子嗎?”
“好個‘一心想著’!”太皇太後恨恨道,“你倒辛苦!”
景硯聞言,鼻腔一酸。她輕聳鼻翼,強壓下澎湃的委曲感,微低了頭,不讓太皇太後看到本身酸熱的眼眶,“孩兒怎敢威脅母後?”
“請姑姑稟告母後,就說景硯有要事和母後籌議。”
景硯從善如流道:“母後讓開口,孩兒便開口。隻是,今非昔比,麒麟雙生子不成能再威脅到那張龍椅。可吉利的身上畢竟流著仁宗天子的血,世人不知麒麟雙生子的存在,母後想來也是不肯重提舊事的。是以,請母後承認吉利是先帝的骨肉吧!隻要如許,吉利才氣夠名正言順地入宗譜,將來秉承大周江山。”
“你走!哀家再不想見到你!”太皇太後怒指門口。
胡思亂想間,壽康宮的內侍已經摺返來了。同來的,另有玉璧。
景硯安靜地看著太皇太後,淡道:“母後過譽。孩兒並冇有甚麼超卓的手腕,不過是一心想著如何守住列祖列宗的基業,不敢有分毫的懶惰。”
景硯心中一痛,沉默一瞬,心一橫,叩首道:“非是孩兒要做甚麼,而是母後做甚麼。”
秉筆離得近,暗吃一驚:太後如何俄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主子,風大……”為了太後的鳳體,秉筆不得不狠下心腸打斷太後的思路。
景硯淡笑道:“姑姑隻要對母後說四個字,母後定會晤哀家。或許,還會犒賞姑姑呢!”
見玉璧麵露猜疑,景硯靠近些,櫻唇輕啟,吐出四個字:“事關快意。”
玉璧陪笑道:“太後怕是白跑一趟了。太皇太後她白叟家說身子不利落,不想見人。還請太後回吧。”
景硯點頭輕笑。她曉得,母後隻要聽到那四個字,必然是比玉璧姑姑現在還要迫不及待的。
她頂著傷口出征,一起顛簸,軍中飲食不周,身邊又冇人悉心顧問她,傷口不會惡化吧?
太皇太後盤坐在羅漢榻上,一雙鳳目死命地盯住景硯,恨不得在她的身上穿出兩個洞穴來。
“是。那孩子乳名喚作吉利。”
“太後久等。”玉璧先行了一禮。
玉璧為莫非:“太後曉得太皇太後的性子的……您還是莫難為奴婢了。”
“噹啷噹啷”的一陣亂響,景硯聽著格外刺耳,但她撐著,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