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恐夜長夢多,等不得,腳下微微用力,一道烏黑劃過墨藍色的夜空,悄無聲氣地在世人的頭頂高處掠過,落在了殿脊之上。素手按在緊閉的窗欞上,勁力輕吐,“謔啦”一聲脆響,窗欞儘碎。柴麒因而一貓身,翻進了室內。

不過眨眼的工夫,此人便已經穿房躍脊,目標竟然是不遠處矗立的黑黝黝的禁宮宮牆。

想到那人的哺育教誨之恩,又想到那人的無情,柴麒的胸口悶得難受。她乾脆立足在宮牆垛口上,藉著一堵高牆隱住了身形。

“嚓嚓嚓”……

她這一係列行動不過在眨眼之間,其勢頭之快,恐怕最多也就是遠處打鬥的幾個回合的工夫。

師父的人,她是不敢去想的――越想越難過,越想越有想抽人的打動。

老者淡道:“產生了何事?”

喊打喊殺的聲音,打鬥的聲音還在,申明死的不是刺客,或者……有刺客死了,但另有活著的……

富麗繁複的殿內,遠遠地,眾侍衛幾近圍成了一個圈,明顯那圈內的,是那刺客無疑。殿本地上打著地龍,暖烘烘的熱氣蒸騰著,如同三春暖陽,氛圍中卻飄著濃厚的血腥氣,被那熱氣一蒸,令人幾欲作嘔。

那人啊,不想也罷!

瑩白而潔淨的,不止有雪――

一道暗門被從內裡翻開,慘白的月光隨即投射出去,給這少見天日的地點增加了幾分亮光。

她運起輕功,直奔東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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