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雲悄悄一笑,晢瑛這會感覺好些了,道:“午後本宮瞥見海拉遜過來,有甚麼事?”
晢瑛揉了揉額頭,卻仍舊感受腦仁裡傳來一陣一陣的脹痛,她提及話來更加有些煩躁,“也不是那兩個牲口的事,本宮也不過是瞥見它們羽毛刺目,又叫聲清脆,想起了那些個一樣刺眼的女人。”
晢瑛緩緩展開眼,她此時正病著,神采便不大麵善,她細心瞧著那兩隻雀鳥,頗感覺有些花裡胡哨,便道:“這是甚麼?本宮之前從冇見過這類鳥雀。”
倩雲笑道:“雀鳥司的人說這是仙八色鶇,金陵一帶捕獲送進宮的,在江南有鳥中絕色一說。”
倩雲在晢瑛身後,將薄荷腦油沾在指腹上,悄悄為晢瑛揉著太陽穴,她輕聲道:“娘娘是說白日裡爭鋒的那幾個?跳梁小醜罷了,爭來爭去,誰也式微得好。”
倩雲歉聲道,“本想著給娘娘添些樂,卻冇想到又叫那兩個雀鳥給娘娘添了堵。”
倩雲小聲道:“齊嬤嬤辦事非常得力,娘娘大能夠放心。要奴婢看,將來大阿哥與太子不相容是準事,但更要緊的,還是娘娘您得有本身的孩子。”
倩雲一怔,從速反應過來,忙叮嚀擺佈命人將那兩隻八色鶇撤了下去。她看到晢瑛將養了一天,神采仍舊不見好,趕緊趕上前,體貼道:“皇後孃娘身子還是不舒暢?不然奴婢叫周太醫來整日候著我們。”
晢瑛微微揚起脖頸,寒聲道:“惠嬪這麼多年來對本宮還算恭敬,本宮也不想拿她的兒子去跟太子鬥。隻是當年輔政大臣內鬥,本宮的阿瑪和寄父與赫舍裡氏水火不容,現在暗澹結束,他納蘭氏在一旁坐山觀虎,終究漁翁得利。本宮如果不讓她們兩家的孩子也鬥上一鬥,那麼將來不管誰繼立大統,本宮這個母後皇太後想要安度暮年,那便是癡人說夢。”
倩雲到她身邊,溫聲道:“剛從雀鳥司領來的仙八色鶇,色彩素淨,叫聲清脆,特來給娘娘瞧個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