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府高低的人都趕著去二房獻殷勤,朱氏氣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老蚌生珠,有甚麼好對勁的!”
晚間,朱氏請了姚崇明過來,本身找了個藉口帶著下人分開,獨留下春香和姚崇明。見四下無人,姚崇明便有些心旌泛動了,言語間也帶著輕浮。春香卻不敢再與他調笑了,遂藉著小苗氏的身孕說到了本身的肚子上。
春香點頭,“實在是不能再拖了,都已經五個月了,瞞不住了!”
巧嘴替蓮心不平,“穿的破襤褸爛的,裝的一臉慘痛,還不是為了去少爺那邊博憐憫,那裡有姐姐的半點兒慎重了,偏少爺就吃她那一套!”
姚崇明聞言欣喜交集,家裡接二連三的有了喪事,可見是本身時來運轉了,憋屈了這麼多年,本身總算要揚眉吐氣了!隻是轉念一想,春香跟本身到底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本身如何開口跟朱氏提及此事呢?本身介入了她的貼身丫頭,還讓丫頭有了身孕,一時又有些難堪了。
“這是天大的功德,我們姚家又要添丁了!隻是委曲了春香了!我也真是的,她日日在我身邊服侍,我竟冇瞧出來!”朱氏語氣裡透著濃濃地煩惱。
小苗氏雖將她有身的動靜捂得緊,但很快,府裡的人都曉得了,有人驚,有人喜。
半晌工夫,朱氏滿臉笑容的拉著眼角噙淚的春香出去了,姚崇明難堪的想要說點兒甚麼,朱氏卻直接打斷了,“這麼大的事,老爺如何也不早點跟妾身提起呢?”
春香內心感到一陣哀思,為本身,也為朱氏,女人這一輩子都得依托著男人,在家依托父兄,出嫁依托夫君子嗣,但是她們卻攤上瞭如許一個男人,幸虧另有孩子,春香摸著凸起的腹部,內心才稍覺欣喜,隻要有這個孩子她們就有出頭之日。
“能瞞著當然是好的,隻是肚子越來越大,不好藏了,叫人曉得了,反倒要狐疑奴婢肚子裡的孩子來路不正了!”現在已經有人老盯著本身的肚子看,春香恐怕被人瞧出端倪,急於給本身肚裡的孩子一個名分。
巧嘴低聲嘀咕道:“她可跟我們不是姐妹,人家的心高招呢!都是三等了還不循分,姐姐是端莊的大丫頭,自小就在少爺身邊服侍的,哪是她一個半路殺出來的能比,姐姐何必到處讓著她呢!”
春香舒了口氣,“府裡多年冇有添丁了,老夫人和老爺天然看重二夫人的肚子了,隻是如果能功德成雙,老爺怕是會更歡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