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為何這麼急著走呢?”卿羽揚手攔住來路,漸漸移到李平嶽麵前,燦笑如花,“將軍於本宮有著七年的哺育之恩,本宮喊了將軍七年的父親,於情於理,將軍都要與本宮靠近些纔是啊!”她淺含笑著,抬手悄悄解開大氅的絲帶。
李平嶽低歎一聲,加快了腳步:“但願,這統統都結束了……”
她的麵龐慘白的冇有一點赤色,倒是含了淡淡的笑容,徐行朝著他們走近了幾步:“本宮閒來無事,出門四周逛逛,卻不想碰到李將軍和白大人,真是好巧。”
李平嶽擺擺手,眼中還是安靜:“是有些思疑,不過現在死無對證,他即使要查,怕也是徒勞了。”
白翼的聲音聽著耳中格外冰寒:“那夜你出走,去了一個叫沈園的處所,又進了成王府,這些行跡當真覺得我不曉得嗎?從我肯定你身份後,你就逃不掉,換言之,就算你能逃了,露鼎記的人全在我手上,你一天不現身,我就一天殺一個。”
襄嵐一開口,便被她抬手製止了,隻見她悠然閒適的神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透過麵前這一麵金銀花藤,隔著影影綽綽的枝條蔓葉,是兩個在扳談的男人――車騎大將軍李平嶽,和他麾下的參軍白翼。
她在山林裡與各種草藥為伴了十年,對它們的味道瞭如指掌,此時不過是遇見一片常見的金銀花,卻如見到久違的老友普通,禁不住滿麵憂色,俯身閉目輕嗅這一方綠意。一旁的襄嵐非常不解,這金銀花還不到花期,氣味同普通的草啊樹啊的冇甚麼彆離,幾近是有趣的,莫非公主還能聞出甚麼奧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