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到了跟前,青翎驀地想了起來,這五大三粗的男人,貌似是當年安樂王身邊兒的侍衛,雖說過了五年,竄改倒不大。
翟氏道:“這事兒也不難,隻不過跟你孃舅說不如跟你二姐說有效,等你二姐返來,你就跟她說想學做買賣,她若應了你,這件事便成了。”
想到這個,青翎真有些不寒而栗,再如何說也是親骨肉,便不是皇後所出,也是皇子,如何能說弄死就弄死了,看來人家都說皇家無親情,公然是真的。
胡氏道:“你也該跟青翧學學,你們倆一處裡長起來的,現在青翧可出息了,都能幫著家裡管賬了。”
胡老爺:“既如此,不如就讓胡掌櫃把他打發走算了,隻說咱家冇這麼大的本錢,收不得他的東西不就好了。”
翟氏:“大姐不知,自打我們縣城那兩個當放開了,這爺倆就跟中了魔一樣,每天都是鋪子裡的事兒,我這兒揣摩著,莫不是做買賣上癮了吧。”
兩個小傢夥,看看青翎又看看小滿,雖有些不對勁,到底多了很多玩意,也就鬆開了青翎,爺倆這才忙著去了。
胡老爺點點頭,等車一停下就跟青翧下去了,德勝趕著車往背麵去了,青翎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後門進了鋪子,又繞到了前頭的待客堂中間的屋子。
青翧最是個馴良性子,也冇甚麼架子,故此跟家裡的下人,鋪子裡的伴計都混的極熟。打趣起來,伴計也不當他是少爺,笑道:“二少爺您一會兒瞧瞧,您若認得出是做甚麼的,小的甘願輸您半年的人為?”
青翎點點頭:“那你謹慎些,這小子不是個講理的,身份也不一樣,彆獲咎他,不管如何著,把他亂來著走就成了。”
兩個屋先頭是一間,後用隔扇隔成的兩間,伴計搬了個凳子過來,放到隔扇邊兒上,青翎坐下貼著耳朵聽外頭說話兒。
翟氏:“那明德可有這個意義嗎?”
青翧一挺胸膛:“小爺好歹也是男人漢,又不是說了不算的小丫頭,一個唾沫一個丁,毫不懺悔。”
安樂王圍著他轉了一圈:“長得倒是挺像,如何看著就有些不對勁兒呢?”衝立在一邊的白麪男人招招手道:“你也見過他,你來認認,但是當年阿誰小子嗎?”
翟氏:“這個我也跟這丫頭說過,不是為了陸家,事兒還冇一撇呢,礙不著陸家的事兒,就是怕落個不好的名聲,可翎丫頭卻說,如果彆人故意挑理,便是她每天悶在屋子裡不出去,也挑的出去,便她不跟著摻合,人家也會嚼舌頭,理睬這些還過甚麼日子啊,我一想也是這個理兒,真想挑,雞蛋裡也能挑出骨頭來,便由著她去了,更何況,這丫頭也明白事理,鋪子裡的事兒隻在背麵幫她爹管管賬,或出個主張甚麼的,前頭的事兒不出麵,並且,世宗最信這丫頭,甚麼事兒都找她籌議拿主張,爺倆每天嘀咕嘀咕,都是買賣上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