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爺撓撓頭:“倒是忘了這茬兒,不去當鋪也好,見地見地京裡的繁華也開開眼界,對了,青翧跟明德的書念得如何,這位先生教的可好?”
小滿吸了吸鼻子:“大少爺指定是受了福子的矇騙,那小子長得一臉渾厚樣兒,內裡卻比誰都奸,等大少爺返來,奴婢非跟大少爺好好說說福子疇昔如何欺負我的,看他還對勁。”
這麼一鬨也都冇了歡樂的心機,各自拿著東西回本身屋了。
翟氏也不由笑了起來:“倒是我胡塗了,那一會兒等世宗返來我跟他籌議籌議。”
翻開她記的賬,哪家交了多少糧食,哪家欠多少,入庫了多少……一筆一條記的清楚明白,胡老爺這才放心把鋪子裡的賬交給她,故此,青翎對於當鋪的運營環境比誰都清楚。
春夏秋冬,寒熱瓜代,如此平常的事情,對於上一世的青翎來講,倒是最豪侈的,她的心臟經受不住任何刺激,乃至於她向來也冇機遇體味這些最平常的東西,她就像被罩在一個玻璃罩子裡,看著外頭春來冬去,花著花落,卻不能去實在的體味它們的出色,以是,這一世她要懷著戴德的心去體味這統統。比起這些,姐妹間那點兒小彆扭實在算不得甚麼。
安平縣雖是個小縣,可小有小的好處,小縣城雖冇有州府熱烈,消耗程度也低,並且離著都城還不遠,坐馬車走快些,一天就能到,故此,頗受那些遠道而來的舉子們喜愛。
翟氏白了他一眼:“你倒是真敢說,翎兒但是女人家,一個女人家往當鋪裡頭跑,叫人曉得還得了啊。”
翟氏點點頭:“這倒是,這丫頭能如許,我都冇想到呢,隻是她現在管著鋪子裡的賬呢,她走了,鋪子裡的賬可如何好?”
翟氏喜道:“這可真是想不到的功德兒呢,我們北邊兒,這稻米但是金貴東西,便我們如許的人家,一年到頭也捨不得吃上幾次,若能種出來,哪怕收成差些,可比種多少麥子玉米都強了。”
胡老爺:“瞧你說的,不過就是多看幾本賬罷了,能累到哪兒去,這麼著也好,讓翎兒出去散散心,得空也去瞧瞧人家京裡那些當鋪是如何做買賣的,咱家也取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