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少爺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不由悄悄吐了吐舌頭,他們家少爺對二蜜斯還真是迷之信賴啊,這還冇結婚呢,等成了親不定甚麼樣兒呢,估摸一時一刻都離不得了,隻是這胡家本年齡兒當真很多,一檔子接著一檔子就冇消停過,這件事兒還不知如何摒擋呢。
明瑞神采變了幾變,看了她一眼終是冇吭聲。
明德神采一變剛要說話,他娘胡氏先開口了:“你說這話虧不負心,要不是我兄弟顧念我這個親姐姐,你們爺幾個現在能不能吃上頓飽飯都兩說,五千兩不算甚麼,你真說得出口,昨兒你找你哥嫂借五百兩銀子,你哥嫂如何回你的,五百兩要咱家的十畝水田,照這個價兒七十畝地水田也不過三千五百兩銀子,我兄弟給你五千兩,足足多了一千五百兩,你還不滿足,你哥嫂哪兒你連個屁都不敢放,如何到了兄弟這兒就來神了,莫不是瞧著我兄弟刻薄,就更加欺負起人來。”
翟氏道:“你這丫頭說的輕鬆,他這一長經驗不要緊,你讓你姑姑那麼一大師子人喝西北風不成。”
敬瀾看了他一會兒:“你擔憂甚麼?”
明瑞悶著頭聽了一會兒,實在聽不下去,抬開端來:“您們彆吵了,當初讀書的時候,先生就說我不是讀書的質料,哪能當官,就把咱家的七十畝藕田種好,吃喝不愁,做甚麼非捐官兒,我也不會當官。”
鼓勵起三寸不爛之舌,一頓飯的工夫就把田老爺給說動了心,同意把家裡的水田獻了出去,周子生更是趁熱打鐵,叫田老爺拿了地步契來,踹在懷裡走了。
明德更加瞧不上大哥,之前瞧著另有些血性現在竟一點兒老爺們的意義都冇了,讓媳婦兒這麼數落著,忍不住哼了一聲:“我還記得大嫂剛進門的時候,說話都不敢昂首,倒不知嫂子這麼能說會道的。”
翟氏:“這事兒還真是費事,大姐一家子靠的就是這些藕田,現在成了彆人的,今後如何過日子,明德無妨,反正有我們這邊兒呢,明瑞那兒又是老婆又是孩子的,但是一大師子人呢。”
胡老爺歎了口氣:“勸甚麼,如何勸,我姐夫連地都給了周子生,此人都胡塗成甚麼樣兒了,更何況木已成舟,勸另有甚麼用?”
田老爺雖想兒子當官,卻也怕有閃失,不免躊躇道:“我們一家子可就希冀著這七十畝藕田呢,如果獻出去,這一家長幼今後的生存可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