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翠忙伸謝,蘭芷想了想,問:“高姐姐但是想家了?姐姐如有甚麼苦衷,說給我聽聽,雖不能幫姐姐甚麼,好歹能幫姐姐分散分散。”
蘭芷說:“幸虧請的大夫及時,接了骨以後,姐姐垂垂好了,隻是不耐久站,走得快了有些跛足,倒冇彆的弊端。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姐姐因著有殘疾,宮裡小選時就冇選上,現在已訂了親,玄月就要嫁人。”
高小翠說:“mm說的有理,我也隻是一時想不開。不過我看mm最是平和不過,家中竟也有不快意之處不成?平常倒真一點也看不出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聽了人家的苦衷,本身也要透露些纔好,蘭芷就說:“不瞞姐姐,我們家本來也是有根底的,我爺爺在時,還在廣儲司做主事,家裡有宅子有地,偏老兩口到四十歲上頭才得了我爹一根獨苗,不免嬌縱些,我爹年青時整日逛蕩,帶著一幫人吃喝玩樂,等我爺奶歸天,他更冇了束縛,冇兩年,就把家裡的財帛敗光,連地都給賣了,家裡再冇有閒錢,不能宴客充冤大頭,那些‘朋友’一個個都躲著他,他就整日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們姐妹出氣,我姐姐的腿都被他打折了,從那今後才收斂些。”
在蘇蘭芷整治蘇文過程中,齊永明著力不小,蘭芷用的繩索是他從家裡拿的,蘭芷力量小,綁人也是他做的,他受爺爺奶奶之命,每天給蘭芷送飯,見多了蘭芷清算蘇文的模樣,蘇文的怒罵,他聽了都驚駭,可蘭芷還是一臉安靜,讓他不但單是佩服,的確是愛護纔對。
蘭蘅見蘭蕙傷感,忙笑道:“不說那些不高興的,大姐猜猜看,二姐給我們留了多少銀子?”
“我娘當初在時,我在家也和蜜斯差未幾,等我長到五六歲上,我娘又有了身子,誰知出產時難產,掙命普通生下我弟弟,我娘還冇來得及看上一眼就去了,我弟弟身子也不好,不到週歲也冇了。冇兩年我爹又娶了新婦,進家世二年就生了個大胖小子,我這前頭人留下的女兒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每天變著法兒磨搓我,我爹有了兒子忘了女兒,對後孃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兩年在家我冇少刻苦享福。好輕易趕上本年小選,都說進宮服侍人苦,我卻感覺比在家還要強些。對阿誰家,我是再冇甚麼沉淪的,隻是看你們一個個有家人體貼,不免心中難過,本身哭了一場,倒感覺好受些,mm彆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