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謝我,我也是路過……”謝孤鴻打斷了燕琳若的話語,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又伸了一個懶腰道,“對了,這位夫人,今後最好躲在房間裡少出門,想要漫步,去城頭轉轉便可,這些個老爺兵,都好幾年冇碰過女人嘍!”
城牆矗立,正對著冷溪荒漠一望無邊黃灰混色的六合之崖。謝孤鴻倚靠在石垛子上,半合著眼睛撥弄著一把七絃琴,隻是冷溪荒漠的氣候枯燥,琴聲乾澀,隻做蹦蹦脆響,倒像是敲打著中空的朽木。
楚彥熙聽他喚本身王爺,便是一怔,轉而笑問:“你如何曉得我的身份?”
“護著夫人!”紅蕊大喊一聲,劈手翻開這些流裡流氣伸過來的手,又一把將燕琳若推到身後。
葉兒看著珠兒,這丫頭本就很美,顛末這幾年,出落得更天仙普通的柔媚冷傲,即便她現在布裙荊釵,也難掩其仙顏。她頓時不悅地想到,難不成王爺看上珠兒了,籌算她納為侍妾?
“少俠不敢稱的。”謝孤鴻淡笑,又打了一個酒嗝,珠兒不大喜好這個味道,但也冇有表示出來,而是無聲地坐到楚彥熙一側。
楚彥熙乃至連一句重話都冇說,隻是懶懶擺了擺手讓他下去,還籌算持續教珠兒操琴。
厥後楚淩曦登極,命令大赦天下,豐縣牢城的犯人得以迴歸故裡,這裡也就垂垂荒廢了下來,隻是還是有軍隊在此駐紮,製止冷溪荒漠的匪賊反叛。
“酒香芬芳,回味綿長。我嚐了,是幷州的玫瑰汾。”楚彥熙將酒葫蘆拋還歸去,也不管城頭潔淨與否,亦是席地而坐。
“爺爺在這處所淡的要飛出鳥了,明天可得開開葷纔是!”
“算你狠!”為首的兵丁怒嚷一句,號召人散了去。
得知了部下膽敢侵犯燕琳若等人,何秋林又氣又急,當即命令斬了幾個帶頭的老爺兵向楚彥熙請罪,還說,幸得有個旅人救了夫人,都是部屬該死。
楚彥熙不置可否,沉默地點頭。。.。
燕琳若臉頓時便黑了,綠芙見主子受辱,那裡能容了?一步上前擋在燕琳若前麵,尖聲喝道:“你們算是甚麼東西?竟敢如許輕浮我家夫人!不怕掉腦袋嗎?!”
葉兒收攏思路,歪頭笑答:“冇甚麼了!”葉兒扯著珠兒的手,嘟嘟嘴道,“珠兒,我真戀慕你。你看,你長得比我標緻,分緣也比我好,王爺又這麼喜好你!還親身教你讀謄寫字操琴作詩……唉!我事事比不上你呢!”
就在葉兒胡思亂想的時候,珠兒彷彿是發明瞭她的心不在焉,伸過甚笑著看她笑問:“姐姐!你在想甚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