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心下不由忐忑,剛纔與青薇爭鬥,被十五爺撞了個正著不說,吃了虧的青薇已然被措置掉了,本身恐怕也不會有甚麼好成果。但是珠兒又轉念一想,如果被殺掉,倒也能夠升上騰格裡與父母家人團聚,也不是甚麼好事。想到這裡,珠兒底氣又足了些,竟挺著胸脯挑了長房的門簾進入,籌算就如許理直氣壯的領罪。

聽罷燕琳若的話,珠兒卻有些不懂了。要說身份職位,燕琳若都遠在韓言語之上,燕琳若乃是鎮梁王燕飛虎之女,又是皇上親封的燕雲公主,她韓言語不過是個內閣大臣的女兒;在十五皇子府裡,燕琳如果正室夫人,韓言語則是側室。話雖如此,可珠兒還是聽聞出燕琳若多少有點忌諱那位側室。

珠兒拉著燕琳若的手再次跪倒,要求道:“夫人,珠兒身如草原上初春的雪,指不定哪一天就冇了,得夫人庇護,才氣活到現在。珠兒不敢做功臣,隻求夫人,若您事成了,請放珠兒一條活路。騰格裡大神也會護佑您!”

“珠兒,你願為我分憂麼?”燕琳若含笑斜睨著珠兒,“我想把你指到二房去。今後,二房有甚麼動靜,你便與我說了,算你的功績。”

珠兒吃吃地望著燕琳若,心說這是派我疇昔當探子麼……她正要點頭稱不,可燕琳若卻道:“珠兒,你若依了本夫人,待成了事,本夫人便還你個自在之身,並賞你銀錢地步,保你在長安一世衣食無憂。”

裡屋除了燕琳若,便隻剩下了跪在地上等著領罪的珠兒。開月朔聲喘氣也聽不到,現在更靜得如同半夜半夜的戈壁灘,連心跳也聽得見。珠兒起先的理直氣壯垂垂的流逝,漸漸取而代之的是令民氣悸的不安。她不敢看燕琳若的麵色,卻又實在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隻見她端著青玉色的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隔著老遠還能聞到一股格外清幽的茉莉花香。

進了門,見燕琳若懶懶地歪在榻上的軟墊邊假寐,阿珈姑姑垂手站在一側,紅蕊綠芙乃是當年燕琳若嫁過來時的陪房丫頭,天然也陪侍一側――那綠芙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成分,不時偷瞄主子的神采,一心想著看好戲。

“不是剛纔傳了浴嗎,你倆還杵在這兒臨賞啊?”燕琳若又衝紅蕊綠芙道,“去把我那件雪貂的襖子拿來,早晨留翊?府裡用飯,你們叫廚子多備幾個他愛吃的菜,叫孃家那邊送兩隻哥哥新獵的大雁,另有,再去後院北邊的梨花下起一罈皇上賞的瓊霄禦酒,去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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