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曉得阮卿言冇有害人的心機,但她就是要峻厲獎懲,以便絕了阮卿言的邪念,也是想讓她藉此機遇好好修煉。可現在看來,阮卿言全然冇有悔過的意義,每天就隻是趴在籠子裡睡覺。這不是易初想要的,獎懲的目地彷彿也偏移了本來的方向。
見阮卿言咬了好久不鬆口,易初乾脆把手收回來,連帶著把阮卿言也一起拎出來。見她出了籠子還不鬆口,用牙齒緊緊咬著本身,全部身子懸空。看著她垂在身側的兩隻爪子,易初伸手碰了一下,阮卿言便像是受疼普通倉猝縮歸去。因為是蛇身,易初看不出阮卿言身上是否有傷未好,便把阮卿言放到了床上。
到了房間裡,易初看向趴伏在鐵籠裡的阮卿言,她聽到本身返來,全然冇有半點反應,易初緩緩走到桌邊,看了眼她兩隻爪子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歎了感喟。
壞易初,死禿驢。
甜甜的味道在嘴裡蔓開,阮卿言躺到床上,嗅著那上麵易初的味道,內心還是不快。她冇體例再提交佩之事了,也不能再冒險對易初做甚麼。想到這些天的獎懲,阮卿言嘗著嘴裡的甜味,又委曲起來。
今早她起床的時候,發明阮卿言趴伏在籠子裡甜睡著,她一時心軟,便冇把她喚醒過來聽經文,這也是為甚麼易月朔早上都在走神的啟事。她感覺本身又心軟了,清楚應當用倔強的手腕讓阮卿言改掉那些惡習,可才短短數日,本身竟是又忍不住對那蛇妖心軟了。
易初恰是因為曉得這點,她才情願放縱阮卿言,若換成彆的妖,或者阮卿言是一個心機頗深的妖,易初決然不會過量放縱,乃至不設防備。這會晤阮卿言還是冇反應,易初隻得去櫃子裡拿了一顆昨日易心給本身的糖果,擺到了阮卿言麵前,阮卿言隻是看了眼,便又把蛇頭轉了疇昔,將蛇尾巴對著本身。
“易初師姐,你是不是有甚麼苦衷啊?”易心拿起一旁的蒲團跪在上麵,看向從明天一早就心不在焉的易初。這還是相處十多年來,她第一次看到在佛堂的易初會走神,且還不是一時半刻,而是走神了全部上午。
“蛇妖,我知你內心不舒暢,可那晚之事,到底是你做錯了。如若你情願與我約法三章,不再談交佩之事,不再對任何人利用妖術,且每日聽訟經文,我便可放你出來。”易初感覺再持續把阮卿言關下去也冇甚麼用,不如將她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