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嘉便鬆了口氣道：“不打緊，我們仍在這兒待一會兒，你且去瞧著，一會子如果完事了過來報我，我去問問皇爺還在不在涵香殿歇。”
李嬤嬤感喟道：“妃嬪的宮規是給妃嬪用的，這孔雯還是個奴婢，又是女官，非要按著奴婢的端方來，則侍寢也是不該該的，隻要皇爺護著她，底子冇法動她半根毫毛。”
沈令嘉道：“叫你起來你就起來，不乾你的事。”
郗法望著她頸間雪膚上點點紅痕，不由發笑道：“你又在這裡逞能。”便將她摟在懷裡，昂首到沈令嘉耳邊問道：“還疼不疼？”
沈令嘉道：“這麼個愛給後宮嬪妃分憂的人，必定不止是分過我的憂吧？”
沈令嘉咂摸了咂摸嘴裡苦澀的銀耳羹，問道：“要按端方來，有體例治她麼？”
沈令嘉見這喜福年紀雖小，行動卻比喜祿大，心知這是個有些麵子的宮人，又淺顯宮人都是隨口叫個名字的，粗使的叫個大妞、二丫的本名，三等的依著職務胡亂叫一聲小琴、阿香，這丫頭能掙到一個端莊的名字，起碼也是個能在禦前露臉的二等宮人了，便淺笑道：“嗯。”給了個好臉。
喜福在外間卻不答覆，反而“噗通”一聲跪下，“砰砰砰”地就開端叩開端來。
沈令嘉溫聲道：“不要了，你們兩個在外頭守著衣裳就是了。”
沈令嘉吐了口氣道：“得了，這就是欺負我，拿我顯擺威風呢。”
沈令嘉道：“我們先回正室去歇了吧，旁的事兒，明兒再說。至於這個孔雯，”她懶洋洋地撩起眼皮來，雙瞳裡暴露一縷精光，“我就送她一場繁華，看她能不能接住了。”
沈令嘉隻覺著那雙手按的恰是本身痠痛之處，身上因不堪雲雨而帶來的微痛都不見了，不由得舒了口氣，含笑道：“對，就是這裡，再用力些。”
李嬤嬤一出去便笑著謝過了喜祿服侍沈長使的辛苦，喜祿固然麵憨，心卻不憨，乖乖謝過了李嬤嬤的賞錢，抓著兩分銀子就走了。
沈令嘉聽著這話似有深意，卻看郗法並未多想，也不敢說些甚麼，隻是笑道：“禦前服侍的人，天然都是好的。”便跟著個年幼的小宮人往側間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