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的話音剛落,曹氏和如氏的目光便都落在了那隻琉璃翡翠簪上。
韓氏的話音剛落,郭氏就說道:“今個兒她一早派人過來,說是要去鳳鑾宮給皇後孃娘存候,本宮便準了。”
“謝娘娘。”世人謝過,這才落座。
她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後,最是明白這個事理了。
為人妾室,韓氏能記取這一點,就最好不過了。
送走了太醫,王秀士臉上少見的有了幾分歡樂之色。
葛氏戀慕道:“可見姐姐深得殿下的恩寵,這簪子倒也罷了,可貴的是殿下的這番情意。”
她與韓氏是同一日進宮,現在韓氏得了殿下的恩寵,東宮上高低下哪個不把她當端莊的主子,可她這個從未獲得殿下寵幸的淑女,倒是連個通房宮女都敢小瞧了她。
“妾身(婢妾)給娘娘存候。”世人齊聲下拜。
韓氏的話音剛落,世人的目光就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姐姐可真勤奮,這一大早的疇昔,也不知皇後孃娘有冇有空見。都說皇後孃娘待王姐姐極好,本來王姐姐也要這般苦心運營。”
這邊,王秀士並不如郭氏所料,她去鳳鑾宮存候是假,來見那西域的大夫倒是真的。
過了好久,那大夫才收回了手,直接問道:“秀士之前可見過紅?”
王秀士如許時不時去給皇後孃娘存候,怕也是存著湊趣的心機吧,隻是人家是皇後孃孃的親侄女,這湊趣也好湊趣。
旁人的心機郭氏不曉得,聽著韓氏這麼說,郭氏隻微微一笑,對勁的點了點頭。
郭氏想著,心不免有些靜不下來,說了幾句話,就藉口乏了讓世人都退了下去。
葛氏身份寒微,能有如許的麵子實在是可貴。
第二天一大早,韓氏服侍著楚昱澤洗漱換衣,清算安妥,便倉猝去了正院給太子妃存候。
王氏如此心急去求見皇後,不知是不是為了秦氏的事情。若真是如此,那是又好又不好。
那大夫上前,將手指放在王秀士的手腕處,摸索了半晌,神采是更加的凝重。
聽著韓氏的話,葛氏這纔回過神來,朝韓氏微微一笑:“姐姐頭上這隻琉璃翡翠簪子,但是都雅的很,竟讓mm看呆了去。”
葛氏說著,不自發朝站在那邊的曹氏看了一眼,眼中暴露幾分諷刺之意。
曹氏性子敏感,瞧著她的神采,當下內心便不是滋味兒了。
“秀士隻需好生保養,如果心境不寧,便燃上那安神的香。那香是鄙人親手所製,香裡夾了一種特彆安神的藥,卻對腹中胎兒有害,秀士儘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