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曉得,殿下纔剛返來,韓氏就帶著自個兒的貼身宮女去了書房。
王秀士看了她一眼,冷冷道:“起來吧。”
下午的時候,她疇昔和陸公公說自家主子有事,想請殿下返來的時候過來一趟。
“是。”那宮女得了令,福了福身子,這纔回身走了出去。
皇上和太後都派人送來了犒賞,可見看重秦氏於皇嗣有功。
一句話,就將自家主子統統的心機都壓住了。
“主子恕罪,老奴講錯了。”
沈嬤嬤服侍了王秀士多年,王秀士那裡會聽不出來。
聽著王秀士的話,沈嬤嬤內心歎了一口氣,也對韓氏生出了幾分顧忌。
自打她有孕,她便信了那西域大夫的醫術。
沈嬤嬤見狀,趕緊欣喜道:“娘娘現在有孕,殿下天然不便利過來。”
到早晨的時候,王秀士讓人籌辦了一桌子的菜,等了好久,倒是聽傳話的人說,殿下今晚歇在了韓氏屋裡。
可主子這些日子屢感不適,連飯也吃不下去,長此下去,必對腹中胎兒有害。
“啟稟主子,太子妃身邊的凝香女人求見。”
想著當時郭氏僵住的神采,沈嬤嬤自是覺著她本日的這番行動一點兒都不料外。
聽著自家主子的怒斥,沈嬤嬤才知本身僭越了,這些話即使在她內心想過千遍萬遍,都不該拿來和主子說。
更何況,秦氏如果成了秀士,比及殿下即位,難不成也要給她個貴妃來當一當?
就是不知,經此一事,秦氏在殿下心中的職位,會不會更重一分?
皇上也說了,秦氏是個有福之人,教出來的孩子也必然是不錯的。
“看來,這一回太子妃倒和我們想到了一處去,隻是她這般孔殷倒讓人覺著非常不測了。”
“起來吧,你過來有何事?”王秀士看了蹲在那邊的凝香一眼,淡淡問道。
聽出她話中的意義,王秀士的神采微微變了變,倒是冇有說話。
難不成,今後她要與秦氏平起平坐?秦氏一個知縣之女,自是不配的。
“自打秦氏生下龍鳳胎,老奴就瞧著太子妃的分寸有些亂了。主子莫非忘了,秦氏出產之日,若不是孫嬤嬤扶著,太子妃怕是要擾了殿下的興趣了。”
聽到沈嬤嬤的話,王秀士想了想,才道:“想要禁止殿下,隻能拿秦氏的出身當藉口。”
聽著沈嬤嬤的話,王秀士的手不自發的放在了隆起的小腹上,今早太醫診脈,說是腹中胎兒無恙。可她胸口,就是覺著憋悶的很,出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