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詠春季。”司徒貴妃眼看著天子較著的包庇,內心暗怒,特地加了一句。雪景詠了三輪,就算秦可兒目不識丁,可要湊出個四句七字五字詩來,也並駁詰事。
秦可兒苦著臉:“那裡有這麼些怨的,隻是可兒初學作詩,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可兒本非才女,本來也不在認得甚麼字,進了宮才狠看了幾本書,勉強學著依樣兒畫著葫蘆作出詩來,卻隻是讓裡手熟行,笑話一場罷了。若不是……這酒實在喝不得了,可兒哪敢獻醜啊!”
“不會不會,你且作來。”天子見她兩頰彤紅,又穿戴平常不肯上身的粉紅新衣,更把昔日的素淨,化成了鮮豔,竟是比起司徒貴妃來,也毫不減色,更是心胸大暢。
內心不懷美意地想著,臉上卻偏做出個內疚的模樣:“這會兒倒想了一個,不過是七言歌行,作得不好,皇上和各位姐姐可不準笑話。”
“再喝下去,就得把mm給醉死了……”秦可兒暴露了苦笑,“姐姐們還是饒了mm這一遭罷。”
再輪了一次,司徒貴妃鬆了口氣,笑吟吟地看向秦可兒:“昭容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想必又有佳作。”
“不拘甚麼格局,作出來就是了。”皇後淺笑著朝她點頭。
司徒貴妃還要再催,皇後卻看不過了:“你要讓mm們想一想,如許急色色的,這不是用心難堪人家嗎?”
再接下去幾輪,世人卻越看越奇。因為秦可兒再式微下一場,每輪俱有四句詩讀出來。不管司徒貴妃改了甚麼題目,她苦思冥想,卻能定時交出答卷,竟是一碗酒都冇有再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