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鳥當然熱烈,確切有點俗了。不過,昭容年紀還小,又不像貴妃家裡有著根柢,能作得如許,已算是不錯的了。再說,昭容這詩,也不比旁人差。”皇後淡淡地保持秦可兒,天子對勁地撫須點頭。

秦可兒大喜:“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能說可兒做得不好再罰酒。”這麼一來,便是有個詩的模樣,湊些字數出來,便能矇混了過關。

又轉過幾圈,秦可兒酒意上湧。司徒貴妃的吟雪詩卻又輪著了她,秦可兒大不耐煩,一時半會不及想,乾脆心一橫,把岑參的《大雪歌送武判官歸京》給背了出來。不是有語話叫做不鳴則已,不鳴驚人嗎?乾脆弄個驚才絕豔的七言歌行,讓司徒貴妃不美意義再鬥詩!

秦可兒精力微振:“是。料峭弄春寒,桃梨苦爭歡。白頭橫空去,妝罷獨憑欄。”

“本是不會的,但酒喝的多了,卻膽氣也壯了起來。不管成不成,先作出來讓各位姐姐指教。雖做得不工緻,也要從寬放過mm。”

世人看她醉態可鞠,說話時還手舞足蹈,暗想這纔是。若在平常,這秦可兒還不敢拿出來獻寶呢,酒壯人膽,此話固然。隻是看她小小年紀,竟也有些急智,並不像彆人說的那等大字不識的草包,內心便有了微微的凜然。

“是,可兒這就獻醜了。這回作的是四句五言的,仿古……”秦可兒卻規端方矩的,又赧然地笑了一笑,“依mm想來,倒是這仿古更輕易著一些,便討個巧,請皇上和各位姐姐莫要笑話。”

“再喝下去,就得把mm給醉死了……”秦可兒暴露了苦笑,“姐姐們還是饒了mm這一遭罷。”

也不想想,連天子都曉得她現在愛書成癖。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吟詩也會吟。就算上不到才女的高度,在這類家庭集會上對付下來,也不是難事!

司徒貴妃天然氣恨不語,就連天子和皇後,看著幾人意氣之爭,也漸覺煩厭。聽著司徒貴妃一再催促,皇後打了幾句岔,口氣也有些不耐。

她氣怒之下,連話也說得有點粗了。幸虧她武將世家,偶爾說話不大高雅,也冇有人去責備。

“冇想到你這丫頭倒不聲不響,真學會了作詩啊!”天子麵前一亮,“難怪這幾天往藏書閣走得勤,還真不是擺模樣呢!唔,不錯不錯,新學的能作得樂律和協,可也算是不差的了。”

“是,詠春季。”秦可兒承諾了一聲,想了想,才緩緩地吟誦了出來,“漫舞棠花四月天,桃飛柳謝奪春憐。黃鶯婉囀嬌啼重,乳燕投林懶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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