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按理說,家世好,出身好,肚子爭氣一舉得男,穩坐正宮之位。甭管朝堂上多少人對裴家和她的品德有質疑,但在立嫡這件事上的同一度還是很高。
她要不要冒這個風險呢。或者先將孩子擱置在主屋一段時候,等東配房看著像話了,要不等舒窈出嫁,西配房天然空出來了。
看看榮憲的模樣,林七許彷彿能設想將來這位五蜜斯的做派。估計和尤氏的兩個女兒差未幾,溫婉知禮,謙恭端方。
本著過得好這三個字,這嬤嬤說話非常利落。
“好了。梨花,你先去睡幾夜,讓那屋子沾沾人氣。”
其琛與謝儇的這樁孽緣、舒窈的畢生大事、王府後宅的勾心鬥角、另有那隻即將要成為她女兒的孩子......
林七許前前後後打量了遍東配房,心底垂垂策畫開了。東配房論大要是不錯的,就是長年不住人鐵定住著些非人,嬰孩不由嚇,萬一將五蜜斯擱在這兒,倘若保母丫環冇經心,孩子受了驚嚇寰轉不過來直接去了的大有人在。
現在她力挫嫻妃,掌著六宮大權,膝下有著敬愛的兒子,陛下待她也暖和了很多,作為皇後的麵子源源不竭地來。
物儘所用是最要緊的,不能平白捐軀了裴家,卻換不回甚麼。
“去瞧瞧東配房吧。”林七許驀地起家,驚得身邊的燕竹灑了一壺的淨水。
嬤嬤經常勸她,人生冇有十全十美。
裴月舒喜好過嘴癮,非論陛下去誰那兒,隻要不是來這處,她總得念著幾句,再刺上三言兩語就好了。
日複一日,一年轉眼即逝,又是初秋時節。
燕竹一聽,警戒心大起,屏著氣張望四方。
燕竹有點不測主子的說辭,轉念一想,曉得她的思路轉去了彆處,嚥下了脫口而出的話語。她靜肅立在林七許的身邊,唯有無聲。
“皇後,那楚嬪生的不過公主。雖說陛下和她都年青,不過冇兒子就是冇兒子。誰也不敢包管她下一胎就能生齣兒子來。您可要想開些。”去楚嬪那兒總比彆人強。
首當其衝的就是皇後孃娘。
比起鬼神,林七許一貫對人更加畏敬。
“嬤嬤,你說陛下還會信我嗎?”
她自顧自地環顧了圈四周,漫不經心道:“我看這處所八成還養著些老鼠,可彆驚嚇了五蜜斯。”
真累。
身邊服侍的宮女賠著笑容:“去看望至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