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連最要緊的東西都抓不住,裴月舒估計連明天都不會有。這些天,她因葵水冇法侍寢,守著兒子的閒暇就會想想,要如何讓陛下多喜好她一些,多疼孩子一些。
從側麵來講,這些東西都會害死裴家。
做她的孩子,有甚麼好的。
嬤嬤經常勸她,人生冇有十全十美。
日複一日,一年轉眼即逝,又是初秋時節。
燕竹一聽,警戒心大起,屏著氣張望四方。
一遭接著一遭的事。
她自顧自地環顧了圈四周,漫不經心道:“我看這處所八成還養著些老鼠,可彆驚嚇了五蜜斯。”
嬤嬤是裴月舒的母親給她挑的,為的就是護住這個女兒,出於母愛的私心,這位嬤嬤接到的第一指令就是讓裴月舒過得好。
林七許前前後後打量了遍東配房,心底垂垂策畫開了。東配房論大要是不錯的,就是長年不住人鐵定住著些非人,嬰孩不由嚇,萬一將五蜜斯擱在這兒,倘若保母丫環冇經心,孩子受了驚嚇寰轉不過來直接去了的大有人在。
裴月舒攬著寶貝兒子,坐在廊下玩著撥浪鼓。
物儘所用是最要緊的,不能平白捐軀了裴家,卻換不回甚麼。
其琛與謝儇的這樁孽緣、舒窈的畢生大事、王府後宅的勾心鬥角、另有那隻即將要成為她女兒的孩子......
不過裴月舒......此人想東西不帶轉彎,嬤嬤講得挺明白的,換彆人早就聽懂了。恰好她還懵懂著,問:“我深居後宮,哪來的諜報?”
看看榮憲的模樣,林七許彷彿能設想將來這位五蜜斯的做派。估計和尤氏的兩個女兒差未幾,溫婉知禮,謙恭端方。
林七許不由得笑了:“千萬讓她們清算的細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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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舒倉猝小聲問:“甚麼樣的誠意?”她一邊說著,一邊把孩子遞給了在角落處站的乳孃,打發她們一群閒雜人等下去服侍皇子了。
皇後按理說,家世好,出身好,肚子爭氣一舉得男,穩坐正宮之位。甭管朝堂上多少人對裴家和她的品德有質疑,但在立嫡這件事上的同一度還是很高。
身邊服侍的宮女賠著笑容:“去看望至公主了。”
林七許皺眉看了眼濕透的裙襬,旋即道:“去看了再換吧。不防事。”擺佈她不出去見人,衣衫不潔管她呢。
身後跟著的桃花臉卻白了,猶躊躇豫地思考著,要不要跟著主子進屋呢。
嬤嬤垂眼道:“取信陛下的物件。可以是東西,可以是人,可以是一條......要緊的諜報或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