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撓撓頭,答說:“我懶於與他們打交道。倒是鄉勇比我曉得還多些。”
心中有了安排今後,李棟返回程宅,見程咬金正在擦拭他那把木柄長槊。李棟心中一動,想起在村內力戰盜匪的時候,故意勸他改換兵器的動機。
這下程咬金微微衝動,忽地站起來,把手裡的長槊靠在牆邊,大聲說道:“那斧頭是鄉野之人劈木砍柴所用,不下檯麵的東西,我怎能用它在兩軍陣前廝殺?豈不是丟了我的身份?”
拿著破布的手頓時停下,程咬金如有所思,想了好一會才問:“我隻會這一種兵刃的砍殺之法,其他兵器實在是不太熟諳。先生可有好的兵法傳授於我?”
程咬金右手拿著一團陳舊的布卷,左手緊握長槊,把槊尖的鮮血擦去,放在麵前幾次瞧了幾遍,才抬開端回道:“用慣了也就如許,隻是感覺分量不太充沛。”
找到一名鄉勇問了一些環境,體味到東阿令也姓徐,為官廉潔,剛正不阿,隻要窮戶有所請,無不高低馳驅,傾力所為,常常不出三日,便能為百姓處理統統毒手困難。
“這就要看你喜好用甚麼兵器了。”李棟用心矯飾了一個關子,卻不去點破後代千百年億萬人眾,對他“三板斧”讚不斷口的傳奇故事。
盜賊們劫奪村莊時的乾勁全然不見了,身上傷口流著血,渾身痛疼非常。存亡把握在李棟手中,一個個悚樣畢現,問啥答啥,唯恐答得不殷勤,被一刀斃了狗命。
“魚釵如何?”程咬金想起斑鳩店水溝縱橫,漁民無數,很多人都用它當兵器,便問李棟本身也用它如何樣。
“錘!”
“不好!”
鄉勇把他們排成一排,用繩索綁在院內柳樹間,然後交給李棟,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這下李棟心中的疑問越來越濃厚起來。口碑竟然如此傑出,該當是一名好官,為何卻對治下盜匪視而不見,轉嫁彆人頭上呢?這麼做豈不是自相沖突,與他為官之道大異其趣?
“也不好!”
東阿四周的遊手好閒之徒曉得後,紛繁插手徐氏一夥,返轉頭來對於獲咎過他們的鄉裡人,停止變本加厲的劫奪,好報之前受辱之恨。
“長矛。”
“何況斧頭舞動起來粗暴豪壯,可顯劈山開嶺的威武英姿。隻要將劈、砍、剁、抹、砸、摟、截等砍殺之術略加盤曲,便竄改萬千,無窮無儘,端得是疆場之利器,成為大豪傑必備之物。”
“非也,非也!”李棟晃著頭,一幅心對勁足的模樣,勸道:“若在凡人,必須用上好的兵刃,若在程大則必須用平常的兵刃。有才氣的人,能夠化腐朽為奇異,撒豆便成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