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懂,隻是之前家中長輩抱病的時候,我在中間侍疾,以是多少曉得一點。”
“嗯。”南星重重點頭,與有榮焉道,“蜜斯除了給太太治病,還常常給山下的村民看病,大師都說她是活菩薩。”
邵珍目露訝然,“你懂藥?”
“你的名字也是邵珍蜜斯取的吧?南星,真好聽。”
施喬拿起桌上的丸藥看了看,笑道:“歸正我是個閒人,何必費事人家跑兩趟。”說完帶著小卉去了雨花堂。
“半夏,南星,很相配。”施喬微微一笑,“你家蜜斯醫術很好?”
提及這些,南星臉上的嚴峻逐步減緩,抿嘴笑起來:“嗯,蜜斯身邊另有位姐姐叫半夏,以是給奴婢取名叫南星。”
施喬遊移一瞬,還是問道:“太太的兒子常來看她嗎?”
潘尋嫣和空覺大師定下做七天法事,每日辰初到午初、未正到酉正她親身到寶殿抄經唸佛,薔薇和汀蘭輪番奉侍。
聽到動靜她偏頭看來,暴露一張白淨娟秀的臉,看起來不過花信韶華,淡眉杏眼,目光平和,有種遺世獨立的悠然。
“半夏回都城去見世子了。”邵珍俄然道,笑容淡如清風,包含著洞察秋毫的安閒。
施喬看了看喻氏的神采,朝南星招招手,走到了門外。
見施喬獵奇地看著阿誰小沙彌,她解釋道:“太太吃過藥老是會睡上兩個時候,奴婢就費事高大叔請淨虛小徒弟來背太太歸去。”
邵珍微愣,盯著她閃亮的眸子看了看,眼裡緩緩淌出笑意。
雨花堂很偏,她們一起閒談,走了約莫兩刻鐘才瞥見一帶爬滿綠藤的白牆,碎石甬道絕頂開著扇月洞門,門上石雕的匾額書著“雨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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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度天然親熱,彷彿施喬是來串門的鄰居。
她又喝了一口細心咀嚼:“彷彿摻了桑葉、菊花……微苦而不澀,還略有甜味,是甚麼原因?”
南星扭頭一看,回道:“太太在屋裡。”
南星應諾,朝施喬行了個禮,回屋去了。
驕陽當空,寺院裡綠樹成蔭,非常風涼,施喬帶著小卉四周漫步了一圈,回到香惜齋汀蘭奉告她,雨花堂的邵珍蜜斯剛纔特地來伸謝,她和嫣兒都不在,邵珍就留下幾瓶便宜的解暑丸藥做謝禮,說早晨再來拜訪。
話還冇說完,一個年約十四五的小沙彌跑進院子喊道:“南星,我來了。”說著又朝施喬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