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用手摸。”施喬瞪了他一眼,見他把手放下了,才問道,“你早上擦藥了嗎?”
施喬思忖著,順手從鏡台上拿了支銀釵挽起長髮,由甘媽媽奉侍換衣,單獨去了施明泓伉儷所住的東跨院。
“擦的甚麼藥?管不管用啊?可彆留下傷疤。”
“你二叔在書房等你。”泓二太太引她進了書房,給他們上了茶就退了出去,還體貼腸關上了門。
他稍作停頓,接著道:“你也看到了,阿棠他們還冇到都城,就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找費事,若不是借了青竹巷的名號,這事必定難以善了。但我們家和青竹巷畢竟已經分了家,總不能一有事就讓青竹巷那邊幫著處理,時候久了,人家一定情願清算這些爛攤子……並且你老是要回潤州的,到時候卿園如何辦?為甚麼要讓卿園搬到都城來呢?”
見他不說話,施喬忐忑道:“二叔,卿園來都城真的會碰到很多費事嗎?雖說是天子腳下,但國法昭昭,隻要卿園循分守己地唱戲,也不會招惹太多是非吧?”
施喬一愣,一時候冇有明白他的意義。
施竹站在台階上,正盯著那幾盆牡丹看。
第二天早上,施喬按例到小花圃練功,然後去給祖母存候。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了早餐,施明泓伉儷帶著施謙、施竹去了青竹巷,施喬則回房間寫了封信給沈星月,讓她幫手找些治傷祛疤的好藥。
“擦了。”
“這內裡哪一盆是溫寧公主賞你的白雪塔?”施竹對本身的形象毫無知覺,指著屋簷下並排放著的三盆花問道。
施喬率先問道:“二叔,您找我來有甚麼事?”
“曉得了。”泓二太太笑著應下。
施明泓還穿戴那件寶藍色直?,眉間有沉凝之色。
姐弟倆擱下話頭施禮,幾人一起進了屋。
聽了她的天真之辭,施明泓忍不住笑了。
施明泓就把施喬的話說給她聽。
施喬走近,見他垂首撥弄著牡丹的葉片,手指白淨苗條如玉節。
“這跟男女有甚麼乾係,是小我就該重視本身的儀表。你不是想考狀元做大官麼,頂著張豬頭臉,金鑾殿上皇上見了都嫌棄,還如何點你當狀元?”
施明泓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你說的冇錯,國法昭昭,卿園不會有事的。時候不早了,歸去歇著吧。”
聽到動靜,他昂首看來,暴露滿臉的青紫色彩,像一顆石子突然掉落,攪動滿池春水,方纔的美感如鏡花水月般轉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