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借銀[第3頁/共5頁]

“目前軍事孔急,不能一日缺餉。國庫如洗,司農司農——戶部。無計。卿為朕股肱大臣,有何良策?”

崇禎歎口氣說:“這是一個不得已的體例,但怕行起來會有停滯。”

崇禎說:“朕自登極至今,十三年了,冇有一天不是敬慎戒懼,夙起晚睡,總想把事情辦好,但是局勢愈來愈壞,災異愈來愈多,上天無轉意之象,國運有陵夷之憂。以大風霾的災異說,不但見於京師一帶,半月前也見於大名府與浚縣一帶。據按臣韓文銓奏稱:上月二十一日大名府與浚縣等處,開初見東北有黑黃雲氣一道,忽分往西、南二方,瞬息間滿盈四塞,暴風拔木,白天如晦,黃色灰塵中有青白氣與赤光模糊,時開時闔。天變如此,怎能叫朕不憂?”

薛國觀明白皇上是要在籌餉題目上谘詢他的定見。他低著頭隻不作聲,等候皇上本身說出口來,免得今後一旦幾次,禍事落到本身頭上。崇禎見首輔低頭不語,使一個眼色屏退了擺佈寺人,小聲說:

崇禎恨恨地說:“冇想到朕節衣縮食,一個錢不敢亂花,而這些皇親國戚竟不管國度困難,如此華侈!”停了半晌,他又說:“李國瑞是朕表叔。本日倘非國庫如洗,萬般無法,朕也不忍心逼著他拿出銀子。”

薛國觀事前猜到皇上會出此一策。心中也有些附和,但他明白此事乾係嚴峻,說不定會招惹後禍。他膽戰心驚地答覆:

倘若崇禎在禦批頂用的是果斷附和的口氣,南邊籍的大臣們固然還會用各種體例停止抵當,但也不能不有所顧忌。

薛國觀起立奏道:“五行之理,非常奧妙。皇上朝乾夕惕,敬天法祖,人神共鑒。古語雲:‘儘人事以聽天命。’皇上憂勤,臣工失職,就是儘了人事,天心不難挽回。望陛下寬懷,保重聖體。”

他從禦案前站起來,在暖閣裡走來走去,考慮著如何辦。過了一陣,他決定把這個奏本留中,置之不睬。對李璡的建議。他陷於深深的苦悶當中:一方麵他以為這個建議在目前的確是個濟急之策,一方麵他驚駭會引發江南到處騷動,正像這班言官們所說的“逃亡惡棍之徒相率而與大族難堪”。大族大戶自來是國度的頂梁柱,如何能放縱無業小民群起與大戶難堪?他決定不再考慮李璡的建議,而重新考慮向皇親們藉助的事。他以為彆的體例即使可行,也是遠水不解近渴,唯有皇親們都住在“輦轂之下”,說聲出錢,頓時便可辦到。但這是一件大事。他仍有遲疑,因而對簾外服侍的寺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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