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尚書出馬,待得五皇子第三封奏章過來時,穆元帝命內閣再議閩地建海港之事,內閣見人家閩地都本身籌銀建港,這另有甚麼好說的呢。內閣已是不反對了,倒還真有個戶部不知死活的員外郎出來號令,說的話還是謝尚書預感當中的,“閩地既有銀子建海港,何不自籌武備?”
五皇子立即道,“皇位本就是父皇的。”
“閩地比帝都是冇的比,不過,百姓安寧,民風渾厚,官員廉潔,百業漸興,依老臣看,已有昌隆之相。”謝尚書道,“這些聽來隻是平常的話,卻也是老臣的目睹。那兒的百姓們不豪敷裕,但本身養些雞鴨種些桑麻,日子都還過得。閩王很有仁心,老臣還去看了閩王收養戰事遺孤的莊園,閩地時有戰事,這些孩子們還小,不能自主,閩王不忍心他們流落在外,就收養了他們。或是教以技藝,或是授以武事,今後總能有安身立命的本領,不至於一輩子荒廢。閩王這般仁義,何愁閩地管理不好呢。”
聽此言,謝尚書麵露躊躇之色,穆元帝道,“有話就說。”
穆元帝笑,“你這老東西!”
穆元帝麵色緩了緩,道,“此次疇昔,小五那邊如何?”
謝尚書道,“五皇子就藩未滿兩年,就將閩地管理的滴水不露,可見是有才調的。何況,既便要拉攏他們,也要分彆海疆的,如果海匪們敢鄰近閩地,也是照殺不誤。”
愛他所愛,惡他所惡。
五皇子非常思疑這些人與英國公府有關,謝莫如道,“不管是甚麼身份,王爺都謹慎些,算一算他們呈現在海上的時候,他們祖上應當都是給陛下乾掉的。”
“王爺如許想,靖江王可不如許想。”謝莫如道,“一會兒我們挨個兒數一數帝都的仇敵,實在就是數出來,怕也冇甚麼用。”
穆元帝道,“靖江不平,朕寢食難安。”
早朝散後,南安侯與諸人一併自昭德殿魚貫而出,早間的陽光灑得一天一地,給南安侯的側臉鍍上一層微光。南安侯在白玉階上微微立足,不由向南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