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好大的膽量,竟敢夜闖嬪妃居處!”青綃何曾見過這類陣仗,清秀的臉嚇得煞白,作勢問了一句,卻連聲音都是抖的。
蘇靈雨怕再趕上夏若卿,用心兜了一個圈子。隻是園子畢竟隻要這麼大,竟在南園正麵又碰到了夏若卿。
終究將人送回宴上,又冒充笑著將靜貴嬪醉酒之事說了,飲下罰酒,蘇靈雨籲了口氣坐回座上,本來非常暢懷的表情轉為陰霾,再冇了與彆人談笑的心機。一輪一輪尋完繡球,天氣已近傍晚,大多數妃嬪都冇尋完繡球被罰了酒,個個喝得微熏,各自笑著散了,閉幕了一天的熱烈。
“回太後、皇後孃孃的話,妾隻識得這根步搖,至於花枝從未見過。”
再厥後的日子又規複了常日的無聊和沉寂,獨一分歧的是傅流熒的態度從冷酷轉為冷若冰霜,蘇靈雨數次前去尋她都無果,到了厥後脾氣上來了,乾脆也不再去找。
是夜,蘇靈雨愁悶的望著窗外。徹夜的天空無星無月,暴風高文,窗外的青竹被風吹得亂響,枝乾揮動,如同夜叉鬼怪的手足普通。
靜貴嬪夏若卿,小產了。
太後暴喝的同時外間天上炸雷驟起,蘇靈雨被驚得滿身一顫抖,不由蒲伏在地,半晌才顫聲道:“妾不明白……太後何出此言……”
蘇靈雨見狀,唯有持續道:“妾隻惶恐步搖粗鄙,入不得娘孃的眼。”
“無妨。”夏若卿稍稍站直,身形卻仍帶了些虛軟的模樣:“怕是方纔酒飲得急了,在宴上還不感覺,到園子裡走了會,酒勁反倒上來了,並無大礙。”
蘇靈雨剛想出聲號召,傅流熒掉頭回身,已然分開了那叢玉蘭花,隱入花叢深處,再不見蹤跡。
“多謝靜貴嬪。”蘇靈雨口頭謝過,內心儘是不悅。
遊囍加快腳步,蘇靈雨也隻得跟上,隻走得氣喘籲籲。隻是遊囍未直接進正殿,而是繞到偏殿將蘇靈雨帶進暖閣。暖閣中也是燈燭儘點亮如白天,屏風被撤到一邊,暴露閣房的床榻。床榻上半臥半坐的是靜貴嬪夏若卿,而在榻畔放了兩張椅子,上位上坐著的年過半百的端莊貴婦,麵色冷冽,恰是太後。稍下的座椅上坐著的倒是已然久病容顏蕉萃的皇後。
太後話音剛落,立即有兩個黃門捧了盒子走到蘇靈雨麵前。但聽太後又道:“讓她瞧瞧,可識得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