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貴嬪安好。”蘇靈雨矮身福了一福,也假裝剛過來的模樣,笑道:“是啊,妾在冷香園尋完了繡球,便順道過來幫傅朱紫看看。”
走到半道上,天上傍晚憋下的雨終究淅淅瀝瀝開端灑落,蘇靈雨身上隻穿戴寢息的單衣和一件外氅,被雨一澆再被風一吹,凍得直顫抖。青綃在中間看得心疼,顧不得顏麵將外衫解給蘇靈雨搭著,卻也不濟甚麼事。蘇靈雨心跳如擂鼓,伸出一手緊緊握住青綃的手,就像入宮那日一樣,對路的絕頂充滿彷徨與不安。
“蘇朱紫,你可見過此二物?”皇後低咳了兩聲,問蘇靈雨。
這會蘇靈雨與夏若卿離得近了,發明也許是厥後的胭脂補得重,夏若卿的雙頰粉紅,眼波水意昏黃,倒真有些醉酒的意義。
“娘娘客氣了,妾不敢當。”蘇靈雨識相的伸手重新攙住夏若卿,好讓靜貴嬪的‘酒醉’顯得更逼真一些。
“哀家本日叫你來,是讓你看兩樣東西。”
青綃陪著蘇靈雨一同長大,是曉得她這老弊端的,又是好笑又是垂憐道:“朱紫莫怕,奴婢陪著你呢。”
太後話音剛落,立即有兩個黃門捧了盒子走到蘇靈雨麵前。但聽太後又道:“讓她瞧瞧,可識得這些東西?”
“莫怕莫怕,奴婢徹夜不睡了,陪著朱紫可好?”青綃將還冒著熱氣的碗端到蘇靈雨麵前:“朱紫喝了熱*便睡了吧,睡著了就聽不見了。”
夏若卿的愛好之情溢於言表,蘇靈雨即便心中不肯,卻也不能在麵上透暴露來,隻得將步搖從發上拔下來,呈到夏若卿麵前:“不過一根沉香木雕就的步搖,娘娘如果喜好,妾當願呈予娘娘。”
蘇靈雨等人走遠了,才低喘了口大氣,朝著反向倉促開。
“青綃,內裡如何了?”剛睡下的蘇靈雨被巨響嚇得坐起來,問道。
“無妨。”夏若卿稍稍站直,身形卻仍帶了些虛軟的模樣:“怕是方纔酒飲得急了,在宴上還不感覺,到園子裡走了會,酒勁反倒上來了,並無大礙。”
待得上好胭脂,夏若卿推開侍女站好,又是阿誰柔情似水的靜貴嬪。兩人這才又順著西南的小徑,持續尋繡球去了。
青綃憤怒的翻開木門,正想看個究竟,冇想到門外全部院落被燈籠照得燈火透明,黑壓壓的站滿了人,身上穿戴內府閣專屬的雪青黑雲褂子,腰綁鍮石寬帶,麵無神采圍住了東暖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