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卿,這是如何回事?”南詔帝怒極,連封號都免了,直呼其名。

挽容大要沉著,實則心中也是不安,思路紛雜。她並不曉得夏若卿究竟意欲何為,又想到賀蘭馥這一自戕,不知是否會影響夏若卿的挽救夏氏一族的大計,正彷徨間,昂首便見一身著太醫袍服的男人由宮人引著進到外閣,舉步就向外室走來。

見到夏若卿渾身輕顫不已,南詔帝這才笑道:“現在說還來得及。”

“我明天……可有說甚麼不該說的話?”夏若卿沉默半晌,才淡淡問道。這後宮鞭撻之刑名不虛傳,她昨日捱到最後那下神智就已至恍惚,恐怕受不住說出甚麼。

“娘娘,是不是疼得短長?太醫在藥裡配了安神止痛的藥材,就快熬好了。您可想吃點甚麼?奴婢喚人去做。”

這一脫手臂就牽涉到身後傷處,夏若卿痛得“啊”一聲叫出。正在外間繁忙的挽容聽到聲音,忙進到室內,喜道:“娘娘,您醒了?”

挽容攜著銀針返來時,見瓔珞麵無赤色尚癱坐在地。挽容自也見到了夏若卿的詭異神情,隻是她跟從夏若卿多年,膽量曆練皆非瓔珞可比,是以挽容稍必然神,將銀針奉給夏若卿後,便將瓔珞倉促拉出室外,守在小門前。

“你彆倚仗有夏家在後,朕便不敢動你。你若不說,便視你與賀蘭馥同罪同處。賀蘭馥已死,你可想清楚了!”

一枚小指尖大小,砥礪精美的紫玉芙蓉耳璫被擱在那方空蕩上的玉枕上,因為玉枕的弧度來迴轉動,仿若在搖首掙紮。

以後便是兵荒馬亂,夏若卿彷彿失了魂般任由旁人擺佈。陳海榮令人安設好夏若卿,再細查驗賀蘭馥脖頸傷處,他行醫多年經曆豐富,自金簪刺入脖頸的角度與深度以及帳幔的血跡即判定出賀蘭馥乃是自戕而亡。

挽容無法,隻得側身讓道。陳海榮一步進到室中,鼻中就嗅得濃濃血味,再定睛一瞧,手中所提藥箱頓時直墜在地,收回重響。

不過半個時候,南詔帝亦聞訊自前朝趕至裕豐宮。不過半日,後宮身處高位的妃嬪便一小產一病危一自戕,怎能不叫南詔帝大怒?將三人瞧過一遍後,立即將獨一無恙的夏若卿傳喚到主殿。

“那就好。對於……賀蘭,陛下可說了要如何措置?”

三笞下去,夏若卿麵色已白若金紙,額間盜汗津津,眼神迷離,隻是抽泣告饒,待得第四笞落在身上,夏若卿喉間一聲悶哼,已嘔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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