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連他本身都難以估計,若他們不是爭鋒相對而是聯手,究竟能在這個江湖上做到甚麼樣的境地。

“七兄,我實在真的不肯意殺你。對葉某來講,放眼這江河湖海,唯有七兄一個,可堪與鄙人爭鋒,亦可為鄙人良朋,因而我給了你那麼多機遇,我那麼想留下你那條命,同謀這國土萬裡。以你我之智之能,若能互為助力,何愁所謀不得,恰好……恰好你非要往這死路上走!”

他說的是寧瀾柳家在葉雷霆手上,而不是寧瀾柳家案是雷霆山莊做的,青桐抿了抿唇,卻一動不動。

七絃巋然不動,之前他與寧修茂的戲言,關於葉雷霆究竟喜好溫念遠還是喜好他纔到處容情,他自不會當真,不過卻給了他一個新的猜想。

“本來如此。”七絃麵色穩定,驀地俄然說:“不過青桐,我剛纔說葉兄那邊有人反叛,你猜是誰反叛,又是為了甚麼?”

他話音還未落,溫念遠已經帶著七絃在他劈麵落座,不知溫念遠從哪兒找出的椅子,七絃倒是全然不怕坐個空,“葉兄胸懷天下,與我了局盲棋又如何,莫非中間落子,非要棋盤嗎?”

七絃卻偏不再說,而是伸手握住溫念遠正要落子的手,從他指尖將那枚棋子拿過來,精確的落在了棋盤上,擲地有聲,“葉兄,你輸了。”

溫念遠抖落手中本來包裹著雷霆劍的布匹,另一手已然處於邀戰的狀況,沉聲道:“他,我的。”

“但你我實在都明白,你終究還是能找到這裡的,七兄。”葉雷霆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臉上閃現出遺憾的神采,不曉得是遺憾本身終究被髮明,還是在遺憾彆的甚麼。

少年緩緩展開眼,直視著葉雷霆,“我爹、我娘另有……他們現在在那裡?”

葉雷霆很有興趣的一挑眉,“我還覺得你會先問他們為甚麼要拋下你,看來你還是有點腦筋的。”

正如當年城樓之上一人一琴的諸葛孔明,總能讓民氣生疑竇而纏足不前,但是他恰好忘了,七絃瞎了。

葉雷霆駭笑,“七兄,夙來隻要象棋有盲棋之說,這吵嘴子,你真能下得了盲棋?”

“寧瀾柳家,是在你手上吧?“

寧修茂說得對,實在他已經想到了。

執棋的男人啞然發笑,“鄙人的茶,諸位現在還敢喝麼?”他迴應的是寧修茂,眼睛卻望著七絃,固然明知七絃看不到他的目光。

Tip:拒接垃圾,隻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稽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