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桐閉了閉眼,“來由?”

早了。

溫念遠抖落手中本來包裹著雷霆劍的布匹,另一手已然處於邀戰的狀況,沉聲道:“他,我的。”

“對也不對。”葉雷霆信手將七絃那步險棋攔住,“七兄,現在你我互為肘腋,想必這類種局勢此中關竅,你都已經瞭然,現在問我,不過是要我給你身邊人一個交代罷。”

“甚麼?莫非……阿誰柳郴……二叔?”

青桐一怔,嘴唇微張。

正如當年城樓之上一人一琴的諸葛孔明,總能讓民氣生疑竇而纏足不前,但是他恰好忘了,七絃瞎了。

“哼。”青桐捏緊了拳頭,“這個題目,等我見到他們,會親身去問。”他緊緊地盯著葉雷霆,等著他說出那讓他離恨經年的那些人的下落。

葉雷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在看到劈麵的男人那雙無神的眸子時微微停駐了一下,然後抬起下頷,笑道:“自是無恙。”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方於彆的三人身上一一掃過,“倒是諸位一起勞累辛苦。”

“七兄,我實在真的不肯意殺你。對葉某來講,放眼這江河湖海,唯有七兄一個,可堪與鄙人爭鋒,亦可為鄙人良朋,因而我給了你那麼多機遇,我那麼想留下你那條命,同謀這國土萬裡。以你我之智之能,若能互為助力,何愁所謀不得,恰好……恰好你非要往這死路上走!”

他說的是寧瀾柳家在葉雷霆手上,而不是寧瀾柳家案是雷霆山莊做的,青桐抿了抿唇,卻一動不動。

他話音還未落,溫念遠已經帶著七絃在他劈麵落座,不知溫念遠從哪兒找出的椅子,七絃倒是全然不怕坐個空,“葉兄胸懷天下,與我了局盲棋又如何,莫非中間落子,非要棋盤嗎?”

“葉兄,彆來無恙?”七絃伸手,廣袖翩然攔住意欲上前的青桐,微微側過甚,對著火線,安靜地問。

比如……葉雷霆需求他。

“這我倒當真不知。不過……”七絃微微側頭,彷彿在扣問溫念遠。

七絃勾起唇角,緩緩放下一子,“葉兄棋風如此殺伐定奪,公然前程無量。”

“青桐,過來。”七絃聽得耳邊衣袂飄蕩之聲,曉得阿誰少年已經來到他身前,他才淡淡叮嚀溫念遠再下一子,那一子險之又險,卻將看似已入僵局的一條大龍模糊有盤活之勢。

“即便我等不到援兵那又如何,你們戔戔四人,也隻能圍困一個我罷了,而這江湖,卻畢竟要歸我雷霆山莊。”

可題目在於――離開他打算的不是七絃的行動,而是七絃做出某一個挑選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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