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我問你話呢!那嬰兒但是罪犯的後代?是不是也被駙馬的人給殺了?!你快說啊!”蒙麪人明顯有些焦急起來,隻見他眉頭舒展,眼神呆滯,不斷地詰問那嬰孩的下落,語氣有些微微顫顫,情感略有衝動。
“未曾找到?這麼說,當年這事,你辦得也不是潔淨利落。”
一聲犬吠,突破了深夜的安好……
“大人既是東都來的官差,為何不亮明身份,下官自會將十六年前的案子照實稟報。”曹友道猜想來人必是有宦海背景之人,因為當年的案件是奉了下級密令行事的,在以後的十六年裡,也從未有人再將此事情提起,本日俄然有人前來扣問,必是乾係短長。
“哎哎,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曹友道一見尖刀在頸,趕緊今後縮脖子。口中連連告饒。“非是小人坦白大人,隻是這此中之事,小人也不曉得啊!下官當時是受命行事,也曾向裴縣令探聽過那些死者的身份,裴縣令隻說他們是朝廷要犯,彆的甚麼都不肯說,也不讓下官多問,還說,如果小人想活命的話,最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此事。自那今後,下官被汲引為江都縣令,一心兢兢業業為民辦事,並未再向任何提及當年的案情。下官所言句句失實,不敢坦白大人!”
“嬰兒?……那嬰兒……那嬰兒…”曹友道一下子變得吞吞吐吐起來。隻是低頭嘀咕,不敢再胡說甚麼。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那夥逃犯的身份你可曉得,他們到底身犯何罪?為何一個活口也不留?”蒙麪人不斷地詰問道。
“不不不,大人不必過慮。那一家九口中的丁壯男人都難逃禁軍的刀劍,更何況一個繈褓中的嬰兒?那嬰兒的母親也已被正法,想必這嬰兒也早已滅亡,屍身或被野狗叼走,或者遺落在荒草叢中,總之,必定是活不了了,以是,大人固然放心便是。”
蒙麪人見曹友道渾身顫抖,額頭冒汗,料他也不敢欺瞞本身,一時便信了他的話,轉而又問道:“你方纔說,那夥逃犯中有一婦人度量嬰兒,那嬰兒的屍身可曾一起安葬?”
蒙麪人聽了曹友道的回想,一時默不出聲,隻稍稍地將匕首緩緩收回,一時候房間裡竟溫馨了下來。不過這份溫馨並未持續多久,又聽那人開口問道:“那再厥後呢?”
那人聞言,隻悄悄咳嗽了一聲,回道:“我是受命到此查訪舊案,不便公開身份,你且把當年案情的顛末奉告本官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