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箜篌悄悄歎了口氣,前麵不遠處有很輕的腳步聲,聽起來是個小孩子正在往前疾奔,“官兒。”
冗長的隧道遙遙亮起一團燈光,隨即燃燒,往前又亮起一團燈光,又再燃燒。那是嵌在隧道兩側的油燈被吹滅之前的亮光,油燈的光芒很暗淡,隻照得隧道裡分外的黑。油燈一節一節的燃燒了,彷彿冗長的隧道一節一節的變短了普通。
玉箜篌負在身後的手落拓地轉了幾轉,劈麵前侵近的濃烈暗中冇有半點在乎普通。
“我……我如果現在聽話,主子氣饒我一命嗎?”官兒俄然撲地跪倒,冒死叩首,“我不想死,我還冇有找到我娘,我錯了我鬼迷心竅,主子你饒了我吧!我好驚駭,不要殺我。”玉箜篌笑了,“我能夠不殺你,阿誰呢?你把她弄到那裡去了?”官兒伸直在牆角,滿身仍然不竭的顫栗,“我不曉得,我冇見到她。”玉箜篌嗤的一笑,“你真冇見到她?”他細心的看著本身修剪整齊的五指,活動了一下指節,彷彿正在思慮要如何揮出一掌姿勢會更加超脫。官兒越抖越短長,“我……我見到她往其他方向跑了,但冇和我一起。”
第七具屍身。
通道當中,白素車和餘泣鳳正疾奔而來,清虛子自另一個轉角飄身過來,玉箜篌掠目一看,“真是冇出息。”白素車容色寂然,鞠身一禮,“唐儷辭有備而來,我等不是他一人之敵。”玉箜篌哼了一聲,“把水牢翻開,去查缺口是不是有人通過?”白素車回聲而去。玉箜篌眼眸流轉,看了餘泣鳳和清虛子一眼,悄悄一笑。這一笑便笑得餘泣鳳和清虛子垂首無言,他們二人都是一代宗師之能,卻被唐儷辭嚇得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