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過些時候再來吧，”燕七道，“兩朵跟我走，一會兒我讓七朵過來替代她。”
燕七帶著兩朵冇去二房地點的紫煙廬也冇去飛鳥居，而是徑直去了燕子恪的天水閣，舫上也冇有旁人，燕七將兩朵帶進舫中，問她：“大太太的佛堂裡有甚麼？”
燕七正要說話，卻聽得門外一陣倉促的腳步聲衝出去，見是燕四少爺和燕五女人，想是得了動靜就趕緊從禦島上趕返來了，燕四少爺率先衝到，一把扯住貢嬤嬤急問：“我娘如何了？她在哪兒？”
“太太睡下了，就在裡頭……”貢嬤嬤不敢說“昏倒”，怕把小主子們嚇到，而不等她說完燕四少爺已經大步邁進房去了，背麵燕五女人氣喘籲籲地跟著一併跑進了屋。
“我們接到動靜的時候爹還在宮中，一時半刻怕是回不來。”燕四少爺歎著氣。
“讓兩朵弄昏了疇昔，現在在床上躺著，人還未醒，老太太又氣又急，也不敢張揚，恐叫外人曉得了去，現在隻等著你大伯返來了。”燕二太太邊說邊帶著後代往大太太所居的風篁塢去。
“現在不是在問你的罪，是問你事發時身在那邊。”燕七看著她，“不能說麼？”
♂
“這……”貢嬤嬤雖不曉得燕七為甚麼要換走兩朵，但直覺地不想讓二房插手長房的事，因此再次勸止道，“兩朵畢竟是老爺安排下來的，又是太太的得力臂膀，萬一太太一會子醒了要使喚兩朵，總不好現去七女人那邊叫人，便是七朵再無能，也不比兩朵更體味太太的風俗，七女人有事還是再等等罷……”
燕七看了看一臉笑容從屋內走出來的燕四少爺，問向他道：“大伯幾時返來？”
長房現在隻剩了燕大太太一個，大少爺在外遊曆，二女人已嫁作人婦，四少爺和五女人都被帶去了禦島，剩下三少爺和六女人又是楊姨娘所出，她把楊姨娘捅成了重傷，如此存亡未卜，更不成能讓庶子庶女放著親媽不管跑來榻前服侍她這個主母，是以進了風篁塢這院子，到處都顯得冷落清冷。
“奴婢――奴婢――”兩朵兩手微顫，一頭磕在燕七腳前的石磚上，“奴婢當時正在太太的佛堂裡……”
“大伯母現在如何了？”燕七問。
妾在家中的職位雖說不高，但母憑子貴, 為燕家“進獻”出了一個兒子的楊姨娘多少也是有幾分麵子的, 不看僧麵看佛麵, 就是衝著燕三少爺，燕家人也不能對她太太忽視, 事情一產生就立即派了人奔回都城去請大夫，一行又讓人去禦島上告訴燕子恪, 燕二太太也趕緊讓人回京支會燕七和燕九少爺, 姐弟倆一接了動靜便乘船上了島。 樂公牘動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