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後可不就是兩朵趕過來把大嫂給製住的。”燕二太太歎道。
這話給的就有點鋒利了，貢嬤嬤一張老臉上的肉抖了幾抖，老太太都給搬了出來，她哪還敢再多說半句，再多說下去豈不是成了嫌棄老太太的人？隻得訥訥地對付了幾句，送走了二太太和一向冷眼旁觀的燕九少爺。
長房現在隻剩了燕大太太一個，大少爺在外遊曆，二女人已嫁作人婦，四少爺和五女人都被帶去了禦島，剩下三少爺和六女人又是楊姨娘所出，她把楊姨娘捅成了重傷，如此存亡未卜，更不成能讓庶子庶女放著親媽不管跑來榻前服侍她這個主母，是以進了風篁塢這院子，到處都顯得冷落清冷。
燕七看了看一臉笑容從屋內走出來的燕四少爺，問向他道：“大伯幾時返來？”
“讓兩朵弄昏了疇昔，現在在床上躺著，人還未醒，老太太又氣又急，也不敢張揚，恐叫外人曉得了去，現在隻等著你大伯返來了。”燕二太太邊說邊帶著後代往大太太所居的風篁塢去。
“兩朵呢？”燕七問。
燕大太太躺在床上昏倒著，麵色有些白，看上去卻也冇有甚麼大礙，二房母子三人進臥房看了看就出來了，二太太把大太太的乳孃貢嬤嬤叫到麵前來問環境，燕七卻把麵色比大太太還慘白的兩朵叫去了屋外。
“認錯與悔怨的話都不消再說，你隻
“奴婢――奴婢――”兩朵兩手微顫，一頭磕在燕七腳前的石磚上，“奴婢當時正在太太的佛堂裡……”
“這……”貢嬤嬤雖不曉得燕七為甚麼要換走兩朵，但直覺地不想讓二房插手長房的事，因此再次勸止道，“兩朵畢竟是老爺安排下來的，又是太太的得力臂膀，萬一太太一會子醒了要使喚兩朵，總不好現去七女人那邊叫人，便是七朵再無能，也不比兩朵更體味太太的風俗，七女人有事還是再等等罷……”
“四哥，兩朵我先帶走，有些話要問她，能夠嗎？”燕七冇有理睬貢嬤嬤，直接去問燕四少爺。
“現在不是在問你的罪，是問你事發時身在那邊。”燕七看著她，“不能說麼？”
“那我們過些時候再來吧，”燕七道，“兩朵跟我走，一會兒我讓七朵過來替代她。”
二太太極少見閨女這麼強勢，雖不明以是，卻也不能弱了閨女的氣勢，因此亦淡淡和貢嬤嬤道：“我已從老太太身邊請調了兩個大丫頭過來，另另有我身邊的四個丫頭並府裡幾位經得住事穩得住腳的老嬤嬤，去請的郎中也在來島的路上，信賴足以抵上兩朵不在的空缺，依貢嬤嬤來看，另有那裡是我考慮不周的麼？”